妻子痛苦地呻吟,疲惫地睁开眼睛,挣扎着拨开我的手,突然一阵干呕,冲进卫生间,伏在浴缸边,胆汁都差点吐出来了。
“老公,疼,胃疼!”
妻子死命地抓着我的胳膊,眼泪汪汪地喊疼。
“疼还喝酒,不要命了!”
清洁完她的身体,穿上睡衣,抱到床上,看着她抱着小腹,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心软了,走进厨房,端来醒酒汤,一勺一勺地喂食。
安顿好妻子后,我走进浴池,捂着眼睛,任由冰凉的水密密麻麻地洒在在滚烫的肌肤上,脑子里一片混乱,对未来陷入一片迷惘。
妻子在卧室里大声呻吟着,胃部像刀割一样,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伸手拉开抽屉想要取出胃药,几十厘米的距离,却那么遥远。
“嘭——”
她颤抖的手打翻了床头柜的杯子,出巨大的响声。
我一怔,急忙冲出浴室,看到妻子颤巍巍地伸手拉抽屉,脸色苍白,浑身湿透,连忙拉开抽屉,找到胃药给她服下,联系12o急救。
十几分钟后,穿戴整齐,救护车到了,我抱着妻子坐进救护车,医生简单询问、检查了一遍,打上点滴。
我木然地靠在车座上,微闭双眼,默不出声,脑子里乱成一批。
“叮!”
手机响了,在安静的车里十分显眼,妻子疑惑地望了我一眼,眼神闪出一抹阴云。
我掏出手机一看,是那个陌生的号码,毫无疑问,肯定又是妻子的艳照。
没有兴致打开,暗灭银屏,塞进衣兜。
“谁的电话?”
妻子很紧张,不顾胃疼,板着脸问道。
“骚扰电话。”
我没有看她,淡淡地回道,思绪飘到认识妻子的那一年。
她穿着白色的长裙,手捧白色茉莉,带着浅浅的笑容,站在校门口,像春日里翩翩起舞的白色蝴蝶,距离很远,都能感受青春飞扬的气息。
我怦然心动,被她的纯真迷住了。
想到照片中那个放浪形骸的女人,或许,她就是装的纯情人设,对于我这种恋爱小白来说,真的太容易欺骗了。
想到这儿,心脏刀割一样的疼,不敢睁开眼睛看病床上的妻子。
如果婚姻是建立在谎言的基础上,建立在欺骗的基础上,我不敢想象,接下来怎么维持。
很快,车到加城医院,交费、检查、开药、安顿病房、吃药,一顿操作下来,已经凌晨三点了。
输液后,妻子胃痛减轻,沉沉地睡着了。
我紧紧地攥着检查单:胃溃疡!
想到妻子醉醺醺的样子,难道她不知自己的胃多混蛋吗?还要玩!
失神看着妻子娇美的面孔,眼睛酸涩,我已经搞不清楚她到底爱不爱我,到底隐瞒了我多少,是不是一直拿我当傻子,一直在欺骗我。
儿子,是的,儿子,我们爱情的结晶。
我的脑海里甚至产生孩子是不是我的愚蠢想法,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记耳光:该死!
儿子是自己的,一定是自己的,那么小小的人儿,眉眼都是自己小时候的样子,怎么能怀疑呢!
我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竟然质疑儿子是不是自己的,太疯狂了!
想着想着,靠着墙壁,沉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