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丫闻言,叹了一口气,他们一家人虽然爹娘都有了职位,但却天天提心吊胆的,有些时候,只要上面人的一句话,就完全能改变一个家庭的命运。
“三丫,你又叹气什么?”
李三丫托着自己的小脸蛋子:“我在想咱们爹要是日后能成为百户、千户,甚至是指挥使,我们就啥都不用担心了。”
李二丫直接咧嘴笑出声:“你快别做梦了,爹服了二十年兵役,才能当上小旗,像咱们这种没有关系、没钱打点的人家,是很难往上走的。”
“谁说我是做梦了,做人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咸鱼?三丫,你怎么说话都能想到的吃的,你要想吃咸鱼了,咱家可没有钱买。”说完,李二丫就去做活去了。
他们这个时代的人的想法就是,人要务实,不要总是抬头看天的,不安分,但李三丫一个来自末世的大能,怎么能压抑的住自己内心跃跃欲试的活跃因子。
反正这话她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只不过她现在还小,还需要猥琐发育。
第二天,李三丫给李二丫揉完脚,就去天岭屯屯口蹲守叶跛子去了。
叶跛子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单身汉,是犯了事被流放到边关充军的犯人,由于性格冷漠孤僻,十分不好接触,导致军屯里的人都离他离得远远地,不敢和他打交道,村里的小孩,见了他都能吓哭。
当然,李三丫是那个例外。
就在李三丫等的快要累死的时候,终于,屯子口走来了一个走路微跛的高大男人,李三丫立马笑容灿烂的跑了过去。
“叶大叔!”
男人冷漠。
李三丫已经习惯了。
继续自来熟的和他拉着家常:“叶大叔,好久不见啊。你啥时候回来的?这次卫所放几天假啊?”
叶默淡淡的瞥了瞥眼前这个脸皮比城墙还要厚的小丫头,没理会,直接错开身子,大步朝屯里走去。
被无视了不知多少回的李三丫,面色僵硬了一秒,立马又恢复成笑吟吟的模样,看到叶默手中的提着一捆柴,立马道:
“叶大叔,你常在卫所,想来家里没多少柴火,你这一捆也烧不了多久,我再去给你砍点啊?”
回答她的是叶默头也不回的背影。
李三丫有些泄气的垮下了脸,这人还真是油盐不进呐,不过!李三丫这次是铁了心的一定要和叶墨学功夫,否则,要是她说谎被娘发现了,娘可是要打屁股的。
她都挺大一个成年人了,被打屁股真的很丢人的!
于是乎,为了表露自己拜师的诚心与决心,李三丫回到家就带着李四郎,一人拖了一小捆柴来了叶默家。
相较于李家的四合院,叶默住得就很简陋了,就一间孤零零的茅草屋,墙都不是用黄泥砌的,房子四周随意的插了一些木棍,勉强围了个栏栅。
“叶大叔,我和弟弟来给你送柴来了。”
李三丫垫脚站在木栏门前,伸长着脖子往里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