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我就感受到了一种无法抵抗的疲倦,困乏的感觉让我没法做出更多的反应。
在啤酒厂的废墟之上,只有一片狼藉,什么都不剩了。连出处目的都没能知道,这里的一切线索、人与事物,都被爆炸所吞噬了。
有点生气,但是好困,还有点冷。
我在流血吧,我突然意识到。疼痛的有些麻木,分辨不清现在的身体状况了。
“我稍稍睡一会……”我小声对助哥说道,没听助哥有没有回答,很快就趴在他肩膀上,真的睡着了。
中途迷迷糊糊的醒来过一次,当时坐在副驾驶上,助哥在帮我打绷带。因为很困,疼痛的感觉没办法很好的传递给我。周围的血腥味很重,绷带上、助哥的黑色条纹衬衫上,皮质的座椅上都沾着血。我的注意力不能很好的集中起来,的眼皮在打架。
“我是不是要死了。”好像有人这么呢喃着说道。
“不会,回去之后与谢野医生一秒就能把你治好。”助哥在回答那个人。
“她是什么复活泉水吗?”我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说话的人就是我自己,但是还是感觉好困。
“或许……”
后面的话我就没听清了,因为我再一次困的睡着了。
·
等到我再次醒来,已经恢复了活蹦乱跳毫发无损的状态了,当时我整个人震惊极了。
因为我面前出现了一个戴着金色蝴蝶头饰的短发姑娘正对着我高举柴刀。
看见我醒来后她很失望的收起了柴刀,抱怨起来。
“唉,可惜我还没尽兴呢。”
现在我大概是在手术室手术台之类的环境。但是天花板上、墙上、地板上、床上全部都是溅射的血迹。
倒是很容易猜出血的主人是谁。
戴着金色蝴蝶头饰的姑娘离开了手术室,我趁机撩起衣服活动一下检查自己的身体情况,又摸了摸肩膀。
完、完好无损!
她是助哥说的与谢野医生吧!
竟然还真是复活泉水啊?!
医生
等到我消化完这个房间里的一切,从手术台上离开时,恰好在门口看见与谢野医生系上白衬衫的最后一个扣子。她抬头时也刚好看见了站在手术室门口的我了。
“嗯?你还站在这干嘛?既然因没有问题了就出去吧。还是说你还需要我——”再治疗一下?
“……那个,谢谢你啊……与谢野医生。”我纠结了好久也没有想到什么华丽得体的词藻,于是只能淳朴的道谢了。
然后在说完后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打断了与谢野医生要说的话,于是重新看着她等待她说下文。
与谢野医生眨了一下眼睛,看了我一会儿,并没有顺着刚才未尽的话往下说的意思,而是选择回应我的谢辞。
“啊,没关系。”她打着哈欠回到自己的办公位,拿起搭在办公椅上的黑色领带重新系好,“治疗这种事情完全是小菜一碟,下次再受伤了也可以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