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会折腾人,还聪明的过分。我想他在这个世界上肯定挺孤独的,不然怎么会执着于只干阴间事呢。
我这个人有个小优点,就是特别尊重物种的多样性。于是我安慰自己说见到这种人,这也算是让我涨见识了吧。
拷问完被太宰抓回来给我授课的倒霉蛋后,我去卫生间清理了一下指甲缝里的血换了身衣服去训练室挨打了。
当天下班后我又遇见了太宰治,然后我轻车熟路的把他从水里捞出来了。
“你这人真奇怪。”刚从水里出来的他特别像一只落汤猫,一副没什么理想又生无可恋的样子。虽然这是假象。
“你也很奇怪。”我礼貌性的回答完后,就准备离开。因为我是真的不想多理他。
“吃了你一次螃蟹真的就这么让人生气?我可是你的上司诶!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他没什么形象的坐在地上,扯着我的衣角,我注意到他的绷带散开了一些,底下全是层层叠叠的伤口。
“是啊。我就是很生气。”我回答到,没有人能违抗太宰的意愿,我一般情况下也不会这么做。但前提是他没有抢走我的螃蟹!任何人都不能剥夺我享受好吃的螃蟹的权利!任何人!
“所以说你这个人很奇怪。我让你做你不喜欢的工作你都不生气。我只是吃了你的螃蟹你却很生气。”他说,看起来真的很不解。我很少见到天才少年会露出这样有求知欲的表情。一般情况下他面露疑惑都是疑惑于我为什么这么蠢。
因为物种的多样性,就是有我这种人啊。
我这么想着,答非所问道:“你赔我螃蟹我就不生气了。而且,实际上你根本不觉得我奇怪吧。世界上任何人的任何行为都平常至极,你难道不是这么认为的吗?”
太宰似乎噎了一下,换了个话题:
“还有为什么我每次入水你都要过来打搅我,很烦哦。”
“啊,这个问题和上个问题是一个答案。”我回答道。
因为物种是多样的,就是有我这种人。有我这种没什么道德感且平平无奇的中立善,这个人设还被我拿捏的死死的。只要有人向我求助我就会去救,即便它是一个惹人厌的小祸害。
我没想到他真的会赔我螃蟹。因为他不像是那种会在意别人看法的人。
这件事反应出的是我心理学的薄弱。
为此我专门买了几本心理学的书籍妄图搞懂天才上司的心思。
比如《天才在左,疯子在右》、《九型人格》、《乌合之众》和《母猪的产后护理》。
等等,好像混了本奇怪的书进去。
我深沉的望着那本《乌合之众》,然后退货了。
天才少年的心思能和我们这种乌合之众的心思一样吗?那必须不一样啊。
不过最后我还没来得及看这几本书,我就出事了。哎。累了累了,毁灭吧。
a
在讲述我到底出啥事之前,我需要浅浅的介绍一下港黑的现状。
港口黑手党实行的是五大干部制度。除了至高无上的首领外,五位干部就是港口黑手党地位最高的人。
两年前老首领寄了,新上任的首领却不是五大干部中的任何一个,而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医生。嗯……可能并不平平无奇。因为森鸥外他也是个文豪。
总之天降上位这种事情肯定会引起不满的,总有人非常自信觉得我行我上,想取而代之。
嗯,就是干部a。
干部a叫ace,经营着覆盖整个横滨的赌场,有钱的不得了,并且野心勃勃,妄图踹了森鸥外自己当首领。
所以说他对于森先生自然是看哪哪不顺眼,但森毕竟是首领,所以a只能憋着。
所以他对森先生的学生太宰治自然也是看哪哪不顺眼,但太宰治毕竟是港黑鬼故事的源头,得罪他后果很严重,所以a只能憋着。
所以说他对太宰治的属下的我也看哪哪不顺眼。当然我就是个小垃圾,搞我就没什么顾忌了,所以他就来搞我了。
等等!为什么是我?太宰治的部下一捞一大把,我是吃你家大米了还是怎么地的?!为什么是我?!
后来我知道了,是因为赌棍爹欠了他钱……
……啊行吧。
按照a先生的逻辑,搞我就是打太宰治的脸,打太宰治的脸就是打森鸥外的脸。打了他俩的脸他就爽了。总而言之,一举多得,妙啊。
我除了啊对对对还能说什么呢。
总而言之,某天早上我走在去港黑大楼的路上,然后就被干部a的部下绑走了。他绑我的理由还挺充分,我那个赌棍爹欠了他一大笔钱,所以赌棍爹把我卖给a了。
不是,他不是卖了我一次吗?还再卖?!多次售卖很会做生意啊,赌棍先生不愧是你,你还真是个教科书级别的社会垃圾呢。
我被那个社会垃圾气笑了,可惜他根本不在场。他可以隔空卖我,我却不能隔空打他。
现在我身处于干部a的专属赌博室里。这里的除了干部a外还有他的一打部下,他们每一个人脖子上都带着一个镶嵌着宝石的华美项圈,诉说着这位靠钱上位的干部先生微妙独特的审美趣味。其中一个瘦弱的少年正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也放着一个款式类似的项圈。这个少年脸上有一个细长的十字形伤疤,还挺有记忆点的。
“这是准备给你的。”干部a语调轻柔的说道,听着感觉怪恶心的。
我这么想的,于是也这么说了。干部a的表情有一瞬间变得很难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