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了。
“这事跟我们四司府有何干系?”顾祁莫名走了神,抿着唇问,“南街的归提督衙门,我们四司府只管东西两块地方。”
太阳开始有些晒,一直站着不动,晒久了脸就开始发烫。
皱着眉,牵着人去了凉亭,
张三在后面跟着,“话是这么说,可大人您不知道,朱屠夫他是到我们四司府报的案,这就算让我们接了。”
“而且提督府衙那边的人也说了……”
“……说咱们东西两街的百姓一犯了事就去他们那儿报案,害的他们每天忙都忙不过来,还说大人您拿着俸禄不办事儿。”
探花郎:“…………………………”
屁,
赵坤之死谁破的!
“人都欺负到您头上来了啊大人。”
瞅着张三一副火急火燎恨不得把顾祁扛去凶杀现场的模样,尤西宝倒是相当淡定,她慢悠悠地坐到石板凳上,挥手示意张三不要着急。
偏着脑袋:“宴之啊,咱们四司府在京都的名声如何?”
顾宴之被问地一愣,垂眸默不作声。
耳根不知怎地就红彤彤的。
唔,他不想回答。
因为相当羞愧!
“不怎么样。”张三答,“声名狼藉。”
探花郎:“…………………………”
一阵微风拂过来,吹走几分急躁与紧张。
尤西宝冲着顾祁眨眨眼,勾唇浅笑:“这就对了。”她的食指带着节奏一下接着一下扣打着石桌桌面,挑眉:“一个男人,妻子被杀,为什么要到一个声名狼藉的衙门报案,他是太看得起咱们四司府还是太看轻了他妻子的命?”
张三:“………”有道理。
顾祁:“………”没毛病。
“死者死于几时?”尤西宝问,“死者的夫君又是几时报的案?”
张三挠挠头,低头尴尬地笑:“我也不清楚,魏涛他们去看了,凶杀的话我觉得应该是昨晚被杀的吧。”顿了顿,“朱屠夫的话,是卯时左右过来的。”
卯时?
离现在有点迟了啊。
“发现死者前的那段时间,朱屠夫又在何时何地做着何事?有无不在场证明?”
“这些问题你们都要问问,不能因为他是报案人而直接忽视。”
沉默了一会儿,尤西宝抬眼定定地看向张三,“清楚了麽?”
张三一脸懵逼,看看自家大人,又看了看少夫人,随即跟个牵线木偶人一般呆呆的轻声“噢”了句。
想了想,加上一句:“小人回去就问。”
静默片刻,他慢慢挪步到自家大人边上,微微弓起腰,“大人您有何高见?”
既然您一点儿都不着急去朱屠夫家,那就先说说看法呗,一句两句,总归能给我们指上一条路。
顾祁很坦荡,他冷冷淡淡地看了眼张三,又收回目光,干脆利索道:“没有。”
“……该说的阿宝都替我说了。”
张三瞪大了眼睛:“………”
这般厚脸皮,大人您的良心不会痛么?
最后,探花郎跟着手下去朱屠夫家了。
不去不行,他是四司府的老大。
尤西宝也想跟着去瞅瞅,结果嘴才刚张开话都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无情地给怼了回来,“你呆在府里不许去。”
“………”宛若肚子里的蛔虫,好气噢。
采花贼并不轻易妥协,她挣扎:“有我你们会事半功倍。”
“带上我,能摘掉四司府的臭名声,从此飞黄腾达。”
探花郎冷漠脸:“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