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哇”
尤斯图被他吓得蹦出去一大步。
说是一大步,这宿舍里面也没多大的地方,无非是从桌子这头跳到了桌子另一头。
“你干嘛”尤斯图双手抵在桌子上,左右不定,不知道袁筠郎要从哪边过来抓他。
袁筠郎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直勾勾地看着他,看得他心里毛。
“大哥你怎么了”
尤斯图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袁筠郎,在这之前,他印象中的袁筠郎都是温文尔雅,平时三天两头生病的“小弱鸡”。
现在他面前的人是谁
这人是八百年没有吃过肉的狮子吗
尤斯图心里还在盘算应该从哪边走才能避开袁筠郎,怎么才能靠横在他俩中间的桌子多转几圈拖延时间。
但是人家袁筠郎早就看破了他的小把戏,直接绕到了桌子的另一边。
尤斯图已经失去了他唯一逃出生天的方法。
袁筠郎背对着门,堵住了他离开的通道。
这时尤斯图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之后袁筠郎的动作是尤斯图怎么都没有料到了。
他一点没想和尤斯图两个人绕着桌子来一段二人转,所以这人直接一个纵身从桌子这头直接翻到了另一面。
几乎是片刻的时间,袁筠郎就站在了尤斯图面前。
空气中的木犀花味的信息素浓得仿佛要变成雨落下来。
尤斯图尴尬地笑了笑“大哥真是好身手啊”
他话都没说完,扭头就跑。
但是宿舍这么大点地方他能跑到哪去呢
他们宿舍在六楼,他要跳窗肯定不可能啊。
所以尤斯图自作聪明地往自己床上爬。
他誓,自己这辈子没有比这度更快地爬上床的经历了。
就在他要松一口气的时候,自己最后留在上的脚被人抓住了。
准确地说是脚踝。
那只手冰凉冰凉的,就像是从阴曹地府伸出来的死神的干枯的手。
其实只是袁筠郎指节分明,外加用的劲有点大罢了。
但是这不妨碍尤斯图在很多年后用这样丑陋的描述形容那双明明十分好看的手。
尤斯图死死扒住床的边缘,奋力往里爬,床单被作用力扯出褶皱。
袁筠郎抓在他脚踝的手没有放开。
只是稍微一用力,尤斯图整个人就被他从床上扯了下来,就像是用胶水粘在塑料上的纸,等胶水干了很容易就能揭下来一样。
被揭下来之后人才会感叹,原来不应该用胶水粘啊。
就像尤斯图现在的心理。
他就不应该往床上爬
他几乎是被人拽着脚踝拖下去的。
他感受到了这人在他身上疯一般地乱摸,就好像是年幼的孩子不懂怎么和玩具好好相处,抱在怀里的劲道要大得多。
让人一时间分不清这人是在他身上找什么东西还是想要置他于死地。
“你想干什么”尤斯图仿佛一只惊弓之鸟、炸了毛的猫,但是无论哪一种都是小型动物,压根逃不出身后仿佛大型猛兽的掌控。
他闭着眼睛手脚乱踢乱抓,嘴里骂着难听的脏话。
只是那一下。
就一口,让他瞬间安静了下来。
袁筠郎的牙齿已经咬在了他的腺体上。
疼
这事尤斯图脑子里唯一一个感觉。
尤斯图没有感觉到羞耻或者别的什么情感,可能这些情感是有的,但是因为实在是太疼了,他已经把这些感觉抛到九霄云外了。
那种疼痛是尤斯图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