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问题了。
如果只是想着自己一路茍下去的话当然可以维持现状,但光是想想得知同期牺牲的人会有多难过,就会开始焦虑地思考要怎么样才能变得有用。
“嘛也确实不急。”伊达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肩,“你还年轻嘛,多尝试尝试也可以啊。”
“伊达哥你明明只比我大两岁吧……”他这样吐槽道,刚冒头的消极想法被打断后飞快地由难得的好奇心压过,“伊达哥选择当警察是为了帮助普通人吗?”
“有这方面的原因吧。”伊达顿了顿,而后也难得地拿掉了一直叼在嘴上的牙签,用了明显是怀念的语气,“我老爸以前也是警察,所以也有他的影响。不过有一段时间我一直很不理解他,后来因为某个契机才解开心结。”
之后的几分钟里,他以相当简洁的方式把小时候和警校期间的那件旧事讲给林和悠听,末了摸着脖子笑了两声:“虽然这样说很对不起事件里受惊吓的普通民众,不过我很庆幸能知道老爸当初做出选择的真相。”
林和悠也跟着点了点头,说了声“确实”。
能解开误会总是好的。
于是他又接了一句“伊达哥和伊达哥的父亲都是令人尊敬的警官”。
“嗯,谢谢你的肯定,我会转达的。”伊达笑着应下,随后忽然道,“说到这个……有件事我一直很在意,Rin和父母关系不好吗?”
林和悠愣了愣,本能地想要否认,但话到嘴边又变成了“伊达哥怎么现的”,没等伊达解答又自己说道:“因为我从来没提过家里的事?”
仔细想想他唯一一次提起家长好像还是灰色手套那回。
“算是。”伊达偏过头来看他,神情是很明显的关切,“你不愿意谈这个的话也没关系——”
“也没有不愿意。”他摇了摇头,“就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从哪里说起?
从他查自己的资料现这边的家长的名字和记忆里不一样说起,还是从他原本就经常几个月也不会和家长打一通电话说起,又或者从他和家长真的没啥矛盾、只是单纯的交流不会那么频繁,然后被一场穿越搞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说起?
林和悠倒是也挺想知道这个问题怎么解决的,然而尝试组织语言好半天也没能憋出话来。
伊达航则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用勉强的,我并不是想逼你剖白自己。”
“我明白。”他应着,想了想又说,“嗯我也有从伊达哥的牙签事件里学到的——和家长和解什么的,我会找机会实践的。”
伊达这下是真的愣住,好一会儿才哈哈笑出了声,轻轻拍了下林和悠的后背。
“你这个家伙,也学会说这种话了啊。”
他故作不解:“嗯?什么话?我很认真的,有困难,找伊达哥,我记得很牢的!”
“行,行,有困难找我。”伊达航颇有些无奈地响应,片刻之后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嗯,松田说的不错,手感真的挺好。”
林和悠:?
“你们平时在我背后都在交流什么啊……”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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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伊达哥选择警察这个职业算是出于理想……那萩原他们呢?伊达哥知道吗?”
依旧出于难得的好奇心,林和悠这样提问。
“用我们的职业规划思路当作参考吗?”伊达航笑着反问,见林和悠点头才继续,“那松田的我还是不说了,免得毁坏你对他的好印象,而且说实话他的思路真的没有参考价值。”
林和悠:?
他陡然想起h曾经讲过的、后来被他当成玩笑话抛在脑后的“松田阵平是因为想要暴揍警视总监才来当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