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其它东西都在,江野从包里掏出还有一些电量的手机,打开手电筒照亮了周围。
牢房里只有他一个人,铁栏杆外面也是,门上挂着一把漆黑的大锁,江野转动手机,很快便现有一串钥匙挂在对面的墙壁上,离牢门大概七、八米远。
这样的巧合让江野恍然间以为自己掉进了什么粗制滥造的解密小游戏里,但钥匙确实就挂在那里,有着复杂的锯齿形状。
江野把大林从背包里放出来,指了指牢房外面的钥匙。
大林心领神会,“包在我身上。”
铁栏杆之间的缝隙虽然不足以让一个成年人通过,但是一只丑不拉几的布娃娃就很轻松了,江野看着大林挤过栏杆,顺着桌腿爬到高处,纵身一跃,用自己的树枝胳膊勾住钥匙圈,跳了下来。
江野不由得想起以前玩的一个游戏,玩家也是被关在监狱,靠自己养的老鼠拿到了钥匙。
大林挥着钥匙向他跑来,中途还摔了一跤,他得意洋洋,“怎么样,我牛逼吧?”
“非常牛逼。”江野接过钥匙,打开了牢门,完全不敢说大林此时的作用和某只老鼠是一样的。
他走出牢房,沿着一条昏暗的石阶往上走,很快就看到了从门口照进来的光。
十几厘米厚的石门紧锁着,门上只有两扇a4纸大小的窗户,浇筑着坚固的金属栏杆,连手都伸不出去。
四名手持长枪的守卫寸步不离地守在门外,江野躲在暗处,不动声色地盯着窗户,又回头用手机照了照地牢里的某样东西,心中隐隐有了计划。
赵辰低声道:“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这是不是太冒险了,弄不好是要出大事的。”
“放心,我有分寸。”
江野看的是地牢里的煤油灯。
或许是那种会光的萤石比较贵重,地牢这边用的是油灯和蜡烛,虽然没有点燃,但都是完好无损的。
江野用指尖捏了捏油灯里的液体,感觉像是类似煤油的东西。
他将地牢内所有的木制桌椅都聚集在一起,扯下灰扑扑的床单,堆在上面。
他收集了所有油灯里的煤油,均匀的洒在床单上,最后从包里掏出打火机,点着了火。
“煤油”比江野想像得更厉害,火焰瞬间燃了起来,一下子冲到了天花板,耀眼的火光照亮了江野的脸,原本阴冷的地牢被烤得灼热难耐,浓烟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
江野踩着台阶迅地退到门口,他躲在了墙角,已经离火源非常远,但他仍然能感觉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被烤得刺痛起来,滚滚浓烟熏得他眼睛都睁不开。
赵辰闷闷的声音从背包里传出来,“分寸?”
江野有点儿尴尬,他一边捂着嘴咳嗽,一边抱怨道:“我怎么知道那油烧得这么厉害,那绝对不是普通的煤油。”
黑烟从两扇铁窗冒了出去,连带着几乎灼伤呼吸道的热浪,外面的守卫顿时慌了,急声大喊:“着火了!着火了!”
“怎么回事?快开门!人还在里面关着,快救人!”
“快!叫警备队来,这个犯人至关重要,在移交前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
大门开了,守卫们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江野躲在门板后面,等他们都冲进去救人之后,他便矮下身子,偷偷溜了。
等到警备队灭掉这场莫名其妙的火,现地牢里空空如也,连尸体都没有的时候,江野已经跑出去八条街了。
……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大人,我很抱歉,因为我监管不力,造成了这样严重的后果。”
穹顶高挑的宽敞会议厅内,黑鸦女士正在向墨恩斯报告事情的来龙去脉。
上任第一天就出了这种差错,她很自责,同时也为自己的前途而担忧。
墨恩斯平静道:“不必担心,这是我个人的私事,不会影响你的仕途,我要你们保证他毫无伤,至少这点你们做得很好。”
“可是…”黑鸦面露难色,“有人目击到他往北边去了,如果他从那个方向离开阿勒塔,很可能会误入迷途镇,到时候就很难说还能否保持毫无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