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就没有不爱美的,她这额头磕得实在是重,虽说结了痂,可颜色是紫黑色,足见昨日流了多少血。
也罢,总算姚阔无诏回京的事算是解决了。
做人不能贪心,总要有舍才有得。
露霜和婪春正围着姚黄大呼小叫“唉呀,姑娘,您这伤是怎么弄的伤口深不深您一定疼死了以后会不会留疤啊怎么好好的进回宫,就伤成了这样”
姚黄瘫坐在椅子上,轻轻一拍小几,感慨的道“我和你们说,昨天那就一个惊心动魄”
露霜和婪春一脸好奇兼焦急的望着她。
姚黄却又道“去,给我泡杯茶,容我慢慢和你们分解。”
婪春就要去倒,姚夫人踏进来,沉着脸道“喝什么茶你这伤不想好了打从今儿起,不但不能喝茶,就是深色的东西都不能入口。”
一看是许氏,姚黄便像耗子见了猫,忙起身行礼“阿娘怎么来了太子殿下呢走了”
许氏不答,只冷冷的问姚黄“昨儿到底出了什么事”
姚黄敢在露霜和婪春跟前放肆,却不能当着姚夫人的面说实话,她怕姚夫人担心。
她还想撒谎,胡乱的道“没大事,就是和徐三、赵妢言语不和,吵了几句嘴,我不小心磕到了头。”
“是吗”姚夫人不信“这得多不小心,能磕的这样重”
姚黄一脸的无辜“真的。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向来做事顾头不顾尾”
姚夫人只能权且相信她这混帐说辞,美丽的眼睛里却又绽出疑惑,问道“为什么要留你在宫里养伤”
孩子们绊嘴吵架,哪怕一方受了伤,也不是不能解的祸事,该讲理讲理,该认错认错,徐家那位三姑娘和赵姑娘已经受了罚,这事就算过了,何至于闹到要留姚黄在宫里的地步
姚黄睁着一双纯净无辜的眼眸,道“我磕的有点儿重,一时不好挪动。”
她伏到姚夫人肩上,撒娇道“阿娘,我已经没事了,您就别再追着问了嘛,这一问,我又要想,我一想头就疼。”
姚夫人叹了口气,道“算了,你流年不利,等过段时间,你去找你阿爹吧。”
姚黄无可无不可,能离开京城,避开男、女主,于她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她问姚夫人“阿娘也去”
姚夫人摇头“阿娘离不开。”
姚黄哦了一声。
明白,姚阔戍守边关,为防他有二心有异动,家眷是务必要留在京城做人质的。姚黄或者还可以去边关,但姚夫人肯定不能。
姚黄有些怅然,道“我舍不得阿娘,从前我竟给阿娘惹祸,都没能好好孝敬阿娘。”
姚夫人气笑了。
不过是去个一二年,避避风头,又不是不回来了
不过她没和姚黄说得太透,就怕她口无遮拦,没的让人又当成话柄,大做文章。
她只道“孝顺不孝顺,不在于你怎么说又怎么做,只要你平安健康,阿娘就心满意足。”
她理了理姚黄的鬓,道“你眼瞅着要及笈,着实是不小了,尽快定下亲事,阿娘的心结也就解了大半。”
这话题太跳跃了,姚黄结巴了下,道“亲,亲事可我不想嫁人。”
姚夫人失笑,道“不嫁人,你想在家里做一辈子老姑娘”
“那又有何不可横竖我又没有哥嫂弟妹,便是我一辈子赖在家里,只要爹娘不嫌,这家里就永远都有我的一席之地。”
姚夫人没和她辩,只说了一句“真是孩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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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黄虽说“没事”,可到底这头还是嗡嗡的疼,她猜着自己有点儿轻微脑震荡。
顾及自己小命,不敢十分淘气,老老实实的养伤,喝着府里炖的没滋没味的补汤。
隔了几天,赵妢和徐家姐妹亲自登门道歉。
姚黄听了还直撇嘴。
真要有心道歉,至于隔这么长时间吗没诚意。
她倒不知,不是她二人不肯来,一是景成帝下旨让姚黄好好养伤,徐、赵两家不敢抗旨,再则她二人被宫正司的掌事打了二十个嘴巴,脸都几乎打烂,不好好养养,怎么敢出来见人
姚黄腹诽是腹诽,却也知道世家之间,再大的仇怨隔着,面上也要言笑宴宴,没个真的不给人脸的道理。
因此她并没作颜作色,言笑宴宴的请她二人进门,又命人上了好茶好点。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对姚黄还没什么感情呢,
所以接下来两人的对手戏不会太多。感谢在2o21o33118:o5:582o21o4o3o8:58: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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