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酒都洒了,看来是检测不了了,算了,我也不为难别人了吧。”白晚舟惋惜地说道,伸手去扶郝戴青。
郝戴青气急败坏,撇了下嘴,无视白晚舟伸到眼前的手,毫不顾形象自顾自爬起来。
“郝小姐!”经理急头白脸跑来,扶住郝戴青,却被她一把打开。
“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郝戴青骂道。
“别生气姐姐,为了偷偷下药的小人生气,不值得。”白晚舟依旧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添油加醋。
她故意说得很大声,外面聚集过来的记者全都听见了,一时间讨论声此起彼伏。
“下药?什么下药?”
“是发生了什么吗?”
有大胆的记者凑上前来,不顾小侍的阻拦,伸长话筒:“郝老师!请问内场发生了什么?”
有一就有二,立马一群记者也围了上来。
“您是身体不舒服吗,为何摔倒了?”
“下药是怎么回事?您喝了下药的酒吗?”
……
白晚舟直接水遁离开,留郝戴青一人面对记者,顺手拿走了一瓶价值30万的红酒,沿着酒店后花园边散步边小酌。
“其实恶毒女配剧本也挺适合我的。”白晚舟自言自语道。
天色渐暗,月光洋洋洒洒地照射在后庭,后花园的小溪里躺着月亮,被荷花拥簇,纤细的身影从桥面路过,有些摇晃,晚风微凉,将湖面吹起涟漪。
女孩哼着歌,最终坐在了亭子里,手里的酒少了大半。
白晚舟叹着气,仰头看着黑压压的天空失神。
“不知道爸爸妈妈还好吗?”
在现实生活里,自己现在是什么状态?是死了吗?
如果死了,爸妈会很难过吧。
白晚舟有些醉了。
她抬手,月亮被分割在指间。
“妈妈,我过得很好,不要担心我。”
“爸爸,妈妈如果难过,你就带她去吃海鲜锅,妈妈真的很喜欢吃海鲜锅。”
“还有……我好想你们。”
易松青刚送走合作商,来到酒店后院透气,远远看见熟悉的身影。
白晚舟拿着一只酒瓶,身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刚从内场出来。
这是易松青从未见过的模样,像只破碎翅膀,摇摇欲坠的蝴蝶,悠悠地飞在花丛中。
她没有看见自己,他也没有想上前打招呼的想法,微微退了一点,隐秘在黑暗里。
白晚舟会在这里他并不是不知道,宴会把一层内场全包,不用想也知道白晚舟会参加,他只是没想到会在后花园遇见她。
以前参加宴会每每出来白晚舟都很狼狈,今天看上去倒没什么事。
白晚舟晃晃悠悠坐在了亭子里,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几乎都是关于父母的。易松青才想起来,白晚舟双亲都不在了,她的年纪也不算大,只身嫁入易家,一直以来都是靠自己。
白晚舟身子越来越歪,眼看就要倒下去,亭子旁边就是河,易松青熄了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快步上前,在白晚舟即将碰到旁边柱子前搂住了她。
“嗯?”白晚舟眨了眨眼,抬头看易松青。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小鹿般的瞳孔水盈盈,眼底微微泛红。
“讨厌的人怎么在这……”
易松青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你讨厌我?”
白晚舟认真思索了一下:
"除了脸不讨厌,其他都讨厌。
"
甜腻的酒味弥漫,她确实是喝醉了。
手掌接触到她的手臂肌肉,柔软细腻,微微有些发凉。
易松青将她单手扶住,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给她披上。
外套刚接触到白晚舟,她就不悦地皱了皱眉,几乎是撒泼地将外套抖开:“不要,有烟味。”
易松青不知自己哪来的耐心,要是放以前早就走了,他拿起外套扣在白晚舟肩上:“忍一下。”
白晚舟撅起嘴,不再说话,头发垂在外套上。
“宴会结束了?”
白晚舟乖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