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和棠媃一起的时候,另一边,文泽安也拿着刚买的纯净水来到了徐闻乐和江昱面前。
江昱显然有些醉了,见到文泽安走来,一把推开正在劝慰他的徐闻乐,冲上前就对着他的脸挥了一拳。
文泽安侧身躲避,但他出手太快,没能完全躲开,嘴角还是被他的尾戒擦伤,勾出一条淡红的划痕。
徐闻乐眼前一黑,连忙冲过去拉架。
“江昱!你疯了!”
他一把抓住了江昱还要再抬的拳头,吼道,
“玩个游戏而已,至于吗?!”
江昱双眸染郁,牙根紧咬,只见脸上青筋浮绽,竟有几分狰狞。
与之相对的,是异常平静的文泽安。
他蹙眉抬手,轻触了触唇角,刺痛与麻痒同时传来,能清楚的抚到微微的凸起。
他啧一声,顺手拧开手里的纯净水,几步走到江昱面前,面无表情的把纯净水举到他头顶。
在徐闻乐的愕然中,兜头浇下。
水是冰镇过的,还冒着丝丝缕缕的寒气,江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淋了个彻头彻尾。
他喘着气说不上话来。
一瓶水倒完,文泽安把空塑料瓶丢进一边的垃圾桶。
“清醒了吗?”
他的嗓音清而淡,一如那瓶浇回江昱理智的冰水,炎炎夏日,却如坠寒窟。
江昱黑着脸,吐出一口水液,冷笑道:
“你有什么资格问我?”
他挣脱了徐闻乐,这次没有再出手,可两人之间的氛围依旧剑拔弩张。
徐闻乐插不进话,只得在旁用眼神示意文泽安,让他别再火上浇油了。
“文泽安!我以为你应该清楚,什么人可以碰,什么人不该碰。”
江昱抹去脸上残余的水珠,额前丝凌乱,遮不住一双如鹰隼凶厉的狭眸。
文泽安却只觉他幼稚的像高中时代,那个莽撞青涩的刺头少年。
他抬眸,神色波澜不惊:
“你活在十年前吗?”
他嗤一声,
“你什么时候能明白过来,你活在现实里,而且早就过了用拳头解决问题的年纪。”
“还有,别再说这些愚蠢的话了,除了令人笑没有任何作用。”
文泽安的一番话,让徐闻乐的记忆开始复苏。 他差点忘了,一开始,文泽安也不似如今沉默寡言又不近人情,甚至还有一张淬了毒的嘴。
秦思现在给他的备注还是文刀子,一语双关。
江昱几乎又要控制不住,但这次他伸出的拳头,却被文泽安接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