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可是鳴遠仙尊的弟子,還是未來的道侶人選。你想殺人誰敢攔,誰敢動你!」她拔出劍來,寒光陰森的劍氣就要刺進柳墨軒的胸口被葉景澈出手打落。
高座上的仙尊嘴唇微抿,冷聲道:「徐媚不可妄言!」
她發瘋般轉身高傲地揚起頭,發間的精巧的步搖亂晃:「我說的可是有錯,我要這個禍害死你們卻要攔我嗎?!」
此刻徐媚狀態很差,經不起刺激。
無極峰又是幾大峰傷亡最重的峰,徐媚又斬殺邪祟妖魔消耗了大量靈力,又聽到自家愛徒慘死的消息整個人都崩潰搖搖欲墜要倒地。
誰人不止徐媚尊者把顧念安當做自己的孩子疼愛,如今顧念安就這樣慘死,她必定讓害她愛徒之人挫骨揚灰。
徐玉林唉聲嘆氣地攬住妹妹的肩膀給她灌輸了好些靈力又餵她吃下安魂藥。
他望向仙尊道:「還望鳴遠仙尊秉公處理。」說著把妹妹帶到何玖期尊者身邊讓他為自家妹妹調理一下身子。
平常脾氣暴躁的柳城南今日倒像啞巴一樣不開口了。
他一口口往嘴裡灌著酒,眼底渾濁不見清明。
宗主用棍子掄了他一下想讓他清醒。
眼下幾大峰混亂不堪,所有弟子惶惶不安,他還有心情喝酒,想著醉生夢死。
伏在殿內地板上的那三個弟子大氣都不敢喘,唯恐禍及到自己身上。
終於沉默寡言的葉景澈開了口:「傳聞孔雀翎古鏡可回溯昔日光景,只需以追憶之人心頭血滴入鏡面,鮫燭為引即可。」
這句話投入寂靜的大殿,像平靜的湖面捲起陶然大波。
宗主瞪大眼睛不可思議道:「古鏡在你那裡?」
葉景澈道:「宗主這麼驚訝?」
柳墨軒看了一眼為自己發聲的大師兄,終於跪地行禮聲音鏗鏘有力:「弟子願以心頭血自證清白!」
不過是心頭血而已,比起被毀的名聲根本算不了什麼。即便是特別怕疼,他也不想就這麼冤死,受其他弟子痛罵。
幾位尊者聽到百年來引得無數個修士痴魔般尋覓的寶物就在葉景澈身上,而他願用這絕世法寶為師弟證明。
心頭血?這些弟子真以為就這麼簡簡單單取得嗎?取血之痛可是蝕骨的,一不小心就會失血過多命喪黃泉,取血的位置可是貼近心臟處。
真不知道該誇他傻還是天真。
「既然如此,那就取心頭血證明所謂的清白之身。」玩味的調笑自身後傳來。
艷色紅衫的盛郁踮腳一躍到宗主身邊坐下。他單手撐著精巧的下巴笑吟吟地欣賞跪地可憐兮兮的小修士。
「怎麼,還不動手?」含笑的語調,夾雜著陰森森的可怖氣息,似在詢問也在威脅。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