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念深重,久而久之就生了心魔,這心魔他能控制的住,有何懼。
他那位大師兄一副冰清玉潔的模樣看的他心生厭惡。從前是,現在亦是如此。
其實不然,修真界要是鳴遠仙尊他想要隻手遮天和翻雲覆雨,當然可以做到。可仙尊是個清冷孤寂的性子不喜這些爭鬥,自十幾年前大戰後他更是與世隔絕那樣獨自一人在偌大的冷冰冰不見光的寒殿。
盛郁表面同鳴遠仙尊關係好些,實際上還是冷漠的很,從來沒有過真心實意的交談過一次。
他們的師尊還在世時就格外偏愛鳴遠仙尊,因為他天賦異稟,實力凡,總有一日會飛升上仙。相比之下盛郁弱了些,可他自命不凡對待修煉之事加倍用功,可無論如何都比不過那可怕的天賦。
自此盛郁的性子逐漸變得偏執,性格很差,差到都有師兄弟不敢輕易靠近他,生怕惹怒他被他殺人滅口。
他們的猜想不無道理,畢竟盛尊者真的有一次把一個弟子打的半死不活,最後還是鳴遠仙尊拉著盛尊者道歉。
另一邊自家師弟口中的沒頭腦的盛尊者把鳴遠仙尊弟子打的慘不忍睹還死活不讓師徒二人走。
晚一步趕來的何玖期看到混亂的宴心裏面一咯噔,暗叫不好。掐訣到了人群中央,他看見醉醺醺的自家師兄死皮賴臉地叫嚷著,特別丟人。
柳墨軒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葉景澈,他渾身陰霾,邪氣四溢。
覺察到他出現,柳墨軒瞳孔放大,幾乎下意識地拉著他的手就逃離了此地。
在柳墨軒拉著即將暴露的大師兄逃走時被鳴遠仙尊看見了。
今日真的是風波四起。
柳墨軒帶著被心魔侵占後眼睛猩紅一片的葉景澈,不知不覺來到了之前去的十里合歡林。
他扶著樹身喘著氣,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葉景澈,他似乎沒有了意識,閉著眼睛眉頭皺在一起。
「葉景澈你怎麼了,不要嚇我!」柳墨軒去戳了戳一動不動站立的男修,結果對方就這樣直挺挺倒在了草地上。
聽不清楚葉景澈到底中了什麼邪,按理說心魔也不會是這種反應吧!
「你想要血嗎?」他詢問無果,直接忍著皮肉割裂的疼痛,往手腕上一划,鮮血直流,他動了法術讓葉景澈張開嘴,血水源源不斷得流進他的口中。
餵了他這麼久,血也流出很多,雖然被柳城南痛打一頓鳴遠仙尊給他醫治好了,可還是有點虛,再加上現在為壓制葉景澈的心魔和邪毒流了起碼5oo毫升的血,他已經虛脫了。
眼前的景象一片模糊,他陷入了昏迷。
虛幻中,什麼都沒有實體。
「葉景澈,氣急攻心的滋味不好受吧!」邪祟又不怕死地嘲諷,「你我現在都被困在深海中誰也別想出去!」
漫長的沉默,持續了很久。
邪祟見葉景澈不急不躁也不言不語,自己卻坐不住了,「你真的沒有覺察出柳墨軒的身份嗎?為什麼你的邪毒和快要產生心魔時總會被壓制。
每一次和他擁抱親吻後你的靈力會多多少少有點提升,更是把我壓制的死死的。
他的身份更是巧合,清月峰全峰上下就他一個靈植修士,偏偏劍練不好,就對靈植靈草研究的起勁。可以治活被你師尊用真氣澆死的蘭花,能把這蘭花救活的放眼整個修真界除了他真的能找出一位嘛?」
邪祟又道:「你應當有所察覺,他的身份不簡單。再細想一下,答案脫口而出。」
葉景澈早就有所察覺,自己修為每一次與柳墨軒接觸時都會或多或少增進,每一次心魔的邪氣都會被淨化。
面對邪祟說的這些證劇他全都明白。
「若你不先下手為強,到時候你一杯羹都分不到。天生的爐鼎,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這樣的人落入心懷不軌的修士手裡不得被玩爛。要是被幾個人一起享用與男妓又有何區別。」
邪祟險惡地揣度,「可憐的小修士,不知道自己究竟身處什麼險境。」
「沒想到你居然如此猶豫不決,懦弱不堪,哪有十幾年前召喚我附體的架勢!根本沒有你父親當年的威風半分!」
見他還是不為所動,邪祟是真的憤怒。
這般油鹽不進的無之人,他真的是當初為什麼幫他,還是越活越不行了。當初他可不是這樣的性子。
「你說的這些我都不記得,十幾年前的事情又如何。那你為什麼偏偏選中我?」
邪祟想也沒想直接回他:「因為我活在你的軀體裡,甦醒後覺得很無,見你可憐幫幫你。」
「你不想知道你丟失的記憶嗎?把殺父仇人的弟子認作師尊,真的可悲至極。」
葉景澈瞳孔放大,胸口撕心裂肺的痛感襲來。
邪祟被引誘著說出十幾年前的往事。他之前猜想到八□□九,如今可以確信了自己的身份。再結合之前魅妖的話,他所指的事情,他的親人是誰。
不久前透過古鏡看見的男女或許就是他猜測的人。
葉景澈不願回想古鏡看到的場景,他的反應全部落入邪祟的眼中。
「那麼就由我再幫你一把!」邪祟嘶啞的聲音響起。
葉景澈腦海被刺激,邪祟的魔息侵入鑽進神海各處,肆無忌憚橫衝直撞。
「滾,滾出去!」葉景澈在黑暗的地面匍匐前行,他想逃離讓他痛苦的黑影,可黑影分裂出數個將他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