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燃起被火焰灼烧般的疼痛。
“呜——”
希雅浑身僵直,意识短暂地中断了几秒,接着身体无法自控地抽搐。
随后失控的——再次失控的是眼泪,她的整个脸庞都浸泡在泪水中,她挣扎着,无声地惨叫,妄想能延缓下一次的攻击。
她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在黑暗寂静的世界里,时间已经毫无意义。
被强迫交迭、绑缚于背后的双手早已麻木,麻木比疼痛更让人恐慌,再怎么试图握紧、移动它们,也感知不到手掌的存在。
起初希雅还有心思去担忧双手会不会就这样废掉,或是思考自己的未来将变得怎样,而现在她脑中只剩下唯一的一个念头——别再打了。
让她做什么都好,就是别再打了……
她曾翻转身体,把胸脯压在地上以躲过鞭打,但紧接着她的躯干就被固定住,双乳凄惨地暴露在敌人的视野中。
她眼睛被蒙,看不到鞭子的模样,耳朵被堵,听不见鞭子挥下时的破空声,于是那灼热感变得不像是外界赋予的,而像是从身体上长出来的。
每隔一段时间,她的乳就会自地热、痛,然后是身体僵直,意识中断,无法自控地痉挛、流泪、惨叫,还有失禁。
她的嘴好干,眼睛好胀,浑身都好酸痛,连呼吸都变成了纯粹的煎熬。
但这些都没有挨打来的痛苦。
只对着那两点,她最不想被碰触的那两点打。
求求你,求求你,别再打了。
希雅不断摇头,大声哀嚎,然而声音都被口枷堵在嗓中,能泄露出去的,只有几声微弱到听不清的呜咽。
“呜……呜呜……”
打其他地方也行啊,别再打那里了。
求求你……
现实不会随她的祈祷而改变,胸前再次传来灼热的痛感。
费利西斯走进房间时,被房内淫靡的场景吓了一跳。
一具银白人形瘫在地上抽搐,身下淌着大片的汗液、淫水、尿液——尽是些让魔族兴奋躁动的味道。
格兰妮尔坐在高脚椅上,悠闲地晃动红酒杯,抿唇喝上一两口后,随意地朝那人形挥出一鞭,仿佛什么余兴活动。
接着那人形就会像被电到一般地剧烈抖动,出让人心动到心悸的痛苦呜咽。
费利西斯看得心里痒痒,恨不能自己亲手来上一次,但他还留有一丝理智,犹疑地问道:“格兰妮尔小姐,我们的计划不一定成功,陛下不一定会变成我们所期待的样子,你现在就这么对她,不怕她跟陛下告状,要……要了你的命啊?”
格兰妮尔向他挑挑眉,站起身走到银白人形面前。她踩住人形——希雅的脸,强迫希雅将脸对向费利西斯。她用长鞭的鞭柄指指希雅的耳朵和眼睛,说道:“看不出来吗?她的五感都被封住了,不会知道是谁打的她。”
说完,格兰妮尔一鞭子抽在人形高挺的乳房上。
“呜!呜呜……”人形像快死了一样地疯狂挣扎,但她的脑袋被踩着,再怎么渴望逃离,躯干正面都只能无助无奈地对准鞭子。
费利西斯总觉得人形扑腾的样子有点眼熟,让他想起在人类世界看到的一种鱼。
应该是叫泥鳅吧?被抓上岸时也会像这样死命地翻滚,要是不好好固定着,能一路从岸边翻回到水里去。 曾经高贵凛然的勇者大人,如今只能让人联想到生活在淤泥里的泥鳅,连以真容示人的资格都被剥夺……这让费利西斯更加口干舌燥了。
但他惜命得很,心里再骚动,嘴上仍然劝道,“就算她不知道我们的身份,也还是小心为好吧——别把她弄伤了。”
“你好好看看这胶衣。”格兰妮尔踩住人形的小腹,“它能隔绝几乎一切物理伤害,我打得再用力,她也只会觉得疼,而不会留下伤痕。”
“噢……噢……”
“计划不一定成功,所以我才要加把火呀。毕竟……”格兰妮尔勾唇笑道,“在这女人的视角里,现在是陛下在鞭打她吧?”
她随性地挥出一鞭,人形抖了两下,突然像是断了线的人偶,一动不动了。
“人类还是太脆弱了,单纯的疼痛都受不了。”格兰妮尔叹气。她踢了人形两脚,转身拿起桌上的一个小瓶晃了晃,“用完了啊——你帮我去库房拿两瓶提神的药物来。”
费利西斯看着那空空的提神药瓶,心里寒。
真不怕把这女的玩坏了,引陛下震怒吗?
他正欲再劝上两句,桌上的警报器骤然出巨响。
魔王快要突破封锁了。
格兰妮尔扛起人形,施了个清洁咒语,迅消失于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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