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每每醒来总会听到的是树枝上知了清脆的叫声,不用走出房门就能看到的是雨后湿湿的开花树,花的旁边几只小飞虫。
呵,上面还遗留着昨晚未干的雨滴。
当然,药圃的药草也是湿漉漉一片。
趁着太阳不算太大,吕负薪就敲响,跑到不为人知的名为“国师府”,实为道观的国师府。
薛国师开门时也算意外,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
吕负薪左手拿着小锄头,右手提着馒头和包子,是买给他们的早饭。
这些都可以很好的理解。
奇怪的是,他的脸上戴着面谱。
薛国师不免好奇道:“施主戴面谱是为何?”
“戴上面谱,要是哭了,就说是馋的流口水,还能更好的与人交流。”
戴着面谱的声音难免有些不同。
“哦?怎么个说法?”
“嘿,您瞧,戴上它就没人知道你长什么样子,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就不知道你的过去什么样,要是不知道过去,你就可以抛开过去的一切,为所欲为。”
薛国师甩了一下拂尘,笑道:“戴上面谱的同时也是取下了面谱,这真是不错的理解。”
吕负薪突然停下了用锄头挖杂草,抬头望向这个高瘦的老道士。
“那什么,连续几天都下了雨,还要浇水吗?虽然我不知道这些药草的习性,但要是再浇水,怕不是要淹死这些药草。”
“哈,其实老道也觉得再浇水会淹死。”
“啊?那您干嘛不早说?”
“你也没问呀!”
就这样,吕负薪继续在药圃除草,老道士去把他带来的馒头和包子温一下,再熬点皮蛋瘦肉粥,小孩子还再长身体。
与此同时
吕负薪房间中他最喜欢的窗户。
有一道身影提着剑,鬼鬼祟祟的翻过窗户,见床上熟睡的人未曾察觉,静步,嫌弃的看着鼓着包的被子,把剑轻轻放下,一顿老拳暴揍之。
“嚯哈哈哈哈哈!”
一边笑一边打,“让你睡懒觉,今天给你打成狗熊!”
猖狂至极!令人指!
很快,周悦雅现手感不对,掀开被子一看,被子里面是一个人形的布偶,布偶的脸上是寥寥几笔画出了极致的嘲讽。
人呢?
布偶头上如同僵尸被贴符咒一样贴在额头,上面是一张字迹潦草的信纸。
“不再去六扇门,有更重要的事。”
什么是更重要的事?
气愤的一拳头锤在面目可憎的布偶上。
气冲冲的独自一人走到六扇门,找到乙未的人,告诉他们吕负薪不会再来了。
徐伴雨秀眉一皱,疑惑道:“是他的内伤变得严重了吗?有去医馆吗?”
“他的伤势没问题,只不过他的脑子进水,甩都甩不出来!”
她的恼怒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她为这个脑子有水的人第一次动她攒在六扇门里面的人情。
虽然人情不算大,甚至可以说比她攒的人情如同九牛一毛。
但这是她第一次用!
结果,他说不来就不来了,是个人都应该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