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寅皱起眉往上一挑“黄鹤庭。”
黄鹤庭愣了愣,咬着牙问“你怎么还在为什么是你接电话谢奚呢”
顾寅手机贴在耳边,走到厨房,直接问道“在谢奚家门外面贴一堆阴间玩意儿是谁”
那边黄鹤庭直接炸了“我去你大爷你去谢奚家了”
隐约还传出两声狗叫。
“看,听我救下狗狗了吧。恭喜你,希望这次你能把狗狗藏得好点。”不给黄鹤庭机会,顾寅紧接着说“谈谈贴纸条事”
黄鹤庭阴影就是他家掌控欲极强老爸,顾寅这不是在让黄鹤庭对他知恩图报,而是威胁。
黄鹤庭果然着了道“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
顾寅“纸条和油漆,谁干”
黄鹤庭莫名其妙“什么纸条和油漆,从一开始你就在说什么”
也不知道是装傻充愣还是真不知道。
但这事是个大事,顾寅一定要补充足够书中没有写背景信息。
顾寅说“这样,明天上午十点,我们在南江大南门见面。”
“哈”黄鹤庭笑了“你挺有种啊,还敢跟我见面我有一百种法子”
“十点,不见不散。”顾寅笑了一声,打断黄鹤庭哔哔赖赖,直接挂断了电话,挂断后手指点点,把此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小白兔得用温柔态度养着,其他人可就没这种待遇了。
回到卧室,小白兔还没有洗好澡出来。
顾寅服了,这是在水煮兔子吗
疲倦和困乏浮上,顾寅躺到了谢奚床上。
浴室水淅淅沥沥,鼻尖若有若无飘有沐浴露味道,顾寅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谢奚从浴室出来,看到就是倒头大睡男人。男人侧躺在他床上,气息均匀,应该是睡得很沉。
谢奚往门框上一靠,于昏暗中沉默地描绘着男人轮廓。
顾寅,突然冒出来,安排了一堆事情自称表哥陌生人。
异于常人死缠烂打,他究竟有什么目,想得到什么
还有这半年里生事,他知道多少
床上男人忽然翻了一个身,双臂呈大字横在床上,呼吸倒还是安稳绵长。
谢奚一哂。
嗯,至少睡相不好这句话貌似是真。
等顾寅从睡梦中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拉开窗帘、确认过床头时钟,顾寅接受了自己宛如晕厥长一觉。
出租屋里并没有谢奚身影,小白兔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心头有点不安,顾寅迅洗漱一番,从衣柜里拿了一套谢奚衣服借穿,匆匆出门了。
报名日还没结束,南江大学依然人山人海。
墨绿色敞篷小跑一如昨天,横停在南大门正门圆石墩子前,霸道阻碍着交通。
黄鹤庭鼻梁高架墨镜,双手环胸站在跑车前,浑身上下散出一种“不想死就离老子”远点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