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林疏棠,胆大包天,不仅无缘无故当着众人的面打了秦王妃,还给妾身送了三箱牛屎马粪,让妾身成了全京城的笑柄,现在妾身出门,就连路人看见妾身也会捂着鼻子躲着走,呜呜呜……”
“珩王妃真如此胆大,做出这等逆反天罡之事,那还了得。”
皇后眸中闪过一丝惊诧,随即看了一眼林疏棠,面上竟然带着一丝狡黠。
“你可知罪,珩王妃!”
林疏棠连忙眯起眼睛笑道,
“知罪知罪啦,早就想给杨夫人道个歉,都是珩王府中的下人听错了,办错了差事,我已经把他卖了,想必杨夫人也不会跟一个下人计较,是吧。”
杨氏听了林疏棠狡辩,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气堵在心口出不来。
言下之意就是她要在追究此事就是和下人一般计较,小肚鸡肠。
她堂堂一个二品大员尚书夫人,女儿还是皇后的儿媳妇,大俞下一任皇后,她凭什么受这个委屈。
“皇后娘娘,妾身所受的委屈可以不计较,但她嫉妒蕊儿才学好,嫁的好,还当着秦王的面打了她。
也就是蕊儿宽宏大量,受了委屈只会都往肚子吞,但妾身这个做亲娘的,可真真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受了这等委屈。”
杨氏跪在地上,又给皇后磕了三个头,泪泪如雨下。
“景玄,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哦,回门那日,儿子酒喝的多了,有些记不住了。”
此言一出,林静蕊捏紧的手中的锦帕。
这个贱人果然勾引了秦王,皇后娘娘面前都能替她撒谎。
林疏棠在马车上看到她的那一刻,就已经预料到,她会跑来皇后娘娘面前装委屈告她的黑状。
哼,装委屈告黑状谁不会啊。
“皇后嫂子,您有所不知啊,我也很委屈啊。
我三岁就因八字不祥送去乡下庄子上,成亲前自己未来的夫君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一切都是父亲做的主,说我嫉妒自己的妹妹,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现如今,珩王是瘫在床上起不来了,诺大的一个珩王府都由我一个人操持。
我一个乡下丫头,实在能力有限,心力交瘁,这才出了纰漏,得罪了杨夫人。”
林疏棠咬着嘴唇,一副即将哭出来模样,还特意强调了自己凄惨身世。
明白人一听都懂,这杨氏的对她使了后院那些腌臜手段,将一个尚书府的嫡女给彻底养废了。
“咚咚咚”
林疏棠重重的给皇后磕了几个头,眉头皱在一起,眼眶红红的,豆大的泪珠从脸颊上滚落。
整个人乖巧的伏在地上,看起来更加可怜。
皇后娘娘眼神扫过两人,扶着额头,有些头疼。
谁都占理,可谁都又有错。
说开了还都是一家人,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
可毕竟杨夫人是户部尚书的夫人,以后秦王立储之事还需林大人支持,至于林疏棠,一个无依无靠,八字不祥的孤女,嫁的珩王又半死不活与秦王没有一点助力。
那么,林疏棠的死活又跟她有什么关系。
一旁秦王放下手中的茶碗,
“母后,儿子觉得都是一家人,何必因为一些小事,伤了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