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棠的眼神中十分专注,查看着每一处的伤口愈合情况。
而他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她的脸。
反正自己已经被她看过一次了,第二次也没什么好害羞得了。
带手套,涂药粉,每一步动作干净利索。
他心中很是好奇,林疏棠这样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这样熟练包扎的手段,堪比军中做了几十年的老军医。
林疏棠扫了他一眼,这眼神装的跟个纯情小c男一样。
她可不信,这一亲王还没个通房之类的。
双腿内部溃烂的皮肤已经好多了,不再流黄水。
至于那处红肿部位,也在好转。
“恢复的不错,明日就可以正常穿衣,不用纱布包裹了。”
“头上那处最严重,恢复的度要比身体上慢一些,不过慢慢调理也会好起来。”
“至于红肿部位,只要坚持涂药,后面再加上食疗,王爷的快乐还是可以有的。”
快乐,他的快乐,也得等他能站起来才有。
俞少珩额角感觉冒出几条黑线(oo?)!,尴尬要命。
林疏棠缓缓说着他的病情,手中的活可一点也没闲着。
拿出一个抽血针和试管,摆在一旁。
简单的消毒后,针头轻轻刺进他的血管,黑褐色的血液流出。
林疏棠看着血液的颜色,弯眉皱作一团。
这血液的颜色也太诡异了。
看着林疏棠拧成麻花一样的眉头,俞少珩知道自己的情况并不乐观。
至少没有像她说的那么好。
收起了试管,林疏棠打算明天再找个机会,查查他的血液。
昨夜守着他一夜未眠,今天又忙了一整天,她现在已经疲的不行。
“王爷,药已经上好了,时间不早了,晚安。”
说完,林疏棠窝在小榻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只有昨夜留下的红烛时不时出“叭叭”轻微的燃爆声。
……
一夜好眠。
冬季的早晨格外安静。
林疏棠迷迷糊糊醒来,这鼻子一点气都不通,还不断地打着喷嚏。
定是着了风寒。
这还没到三九天,已经这么冷了。要是下雪了,这屋里就跟个冰窖一样,窝在这小塌上,晚上还不得冻死。
想办法弄点钱,买些炭火才行。
“咚咚咚”
“王妃,今天是回门的日子,奴婢是来帮您梳洗的。”
林疏棠愣了一下,穿好衣服开门。
门外站着两人,一人端着铜盆,一人端着漱口用的唾壶。
容貌姣好,落落大方。
见到林疏棠后,两人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地上,行了大礼。
“奴婢凝雪。”
“奴婢印夏。”
“见过珩王妃。”
还未等林疏棠开口,凝雪继续说道,
“王妃请开恩,容奴婢两人伺候。昨日张管家有令,奴婢们怕丢了性命,这才未敢前来伺候,请王妃恕罪。”
林疏棠扶起两人,这张管家在这珩王府只手遮天,连俞少珩都着了他的道,这两个丫鬟哪里敢忤逆他。
“起来吧,今日是要回门的日子,还真得好好打扮一番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