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子站在门口做什么,快进来坐。”
点了下头,安渝把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然后一脸担忧的走到床边。
“殿下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陆时宴摇了摇头,扯出一抹笑,很是牵强。
可谁又看不出来,陆时宴脸色苍白,冷汗直流,连眉头刻意地展开都做不到,说出的话更能感觉到在隐忍着痛意。
安渝是知道这种痛的,当时在医院的复健室疼得鬼哭狼嚎的大有人在。
“公子,今日的康复训练结束了,近期殿下要日日如此。不过以殿下的忍耐力不成问题。”
云梁说完后,陆时宴也轻轻拍了拍安渝的手:“无事,小渝放心。手可还疼?”
这样的陆时宴简直就是在戳安渝的心,恨不得回去把作者扔海里,自己把关于陆时宴的一切都改了。
“怎么还哭了?”
安渝就那么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难道殿下能忍,就活该殿下疼吗?”
哽咽的一句话,屋里的其余四人全听到了,谁也没有说话。
云梁张了张嘴,也吐不出一个字。
陆时宴怔怔的看着床边低头啜泣的少年,记得上次有人在床边为他感到伤心的还是母亲。
想开口安慰安慰少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陆时宴伸手轻轻的顺了顺少年有些凌乱的头发,温声开口:
“小渝可是又做了什么吃食?”
“给殿下做了新的甜品。”安渝越是擦越能感觉到眼泪不停的往下掉,连说话的声音听起来都更加委屈,为陆时宴委屈。
看小说时是生气,气作者的无脑,气主角的狠毒。可真当这个人就这样出现在面前,是心疼,是替这个人委屈。
“正好饿了,还好小渝来了。”
安渝现在听不得陆时宴的声音,还是在这种难以忍受的痛苦下为了安抚自己情绪的柔声细语。
“殿下别说话了,我去拿。”
其余的三人早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悄悄退了出去,现在屋内只有安渝和陆时宴两人。
食盒里的冰化的差不多了,雪媚娘的温度也刚刚好。
不过陆时宴的状态着实不好,以现代的时间来看,便是早上五点到九点一直在针灸复健,强忍着剧痛和疲惫。
男人撑着身子勉强地坐了起来,看着盘子里糯糯的嫩黄色圆团,轻笑了声:“小渝这做的是什么?”
安渝清了清嗓子,“叫雪媚娘,今天做的芒果味的,所以叫芒果雪媚娘。”
陆时宴拿起一个尝了一口,冰冰凉的口感,糯米皮里的奶油格外丝滑香甜,芒果丁混在其中又增添了清凉,缓解了奶油的甜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