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是,我一次回家的路上,偶然碰到了儿子和一名中年女子勾搭在一起,有说有笑,时不时还搂搂抱抱。
我本应为孩子感到自豪,可当我看到林娇娇面容时,我悲愤交加。
事后,我劝儿子认真学习,少和林娇娇鬼混,可他根本听不下去,愤怒之下的我抽了儿子一巴掌,反而让他对我更厌恶。
林娇娇隐瞒了性病和她在夜店的过往,她对我犯错无所谓,但她动了我儿子的前程,不可理喻。
那一刻,我萌生了杀机。
只是当时杀机并不强烈,直到案发当时看见两人同床,气急攻心的我想要杀掉她的欲望在那一刻爆发了。
而我的浏览器内留着记录,关于如何杀人的记录,这就是朱洪毅的口中的“证据”。
倘若他交给警察,我百口莫辩。
朱洪毅点燃一根烟,像挑逗动物园的猴子那样看着我。
“你的故事很感人,但真相可不是三言两句就能说清的。”
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却正中了我的下怀。
我悬着的心,彻底落地了。
我整理了衬衣的领口,说道。
“我是要杀她,而且不止一次,但我没有付诸行动的意思。总不能我想杀人,就断定是我杀的人吧!”
“况且,你也没有直接证据,仅凭靠你福尔摩斯般的推理吗?”
这时,朱洪毅露出爽朗的笑容,捂着肚子大笑着,旋即笑容一闪而逝,严肃道。
“案发当时,你到现场后,发现割掉耳朵的林娇娇没有死,而你早就准备好杀掉了她,趁着她昏厥之际,大手一挥,林娇娇后脑受到重创,一命呜呼了。”
“没错,就是那把铲子,只要回家检查下指纹血迹,就能证明我说的一切。”
朱洪毅伸手扶了扶眼镜框。
我在心里略胜一筹,更加放松了些。
“那把铲子一直在我母亲手里,怎么会在我手中?”
我面露苦涩,像极了在狡辩。
“别人不清楚,我还不清楚,你母亲患有严重的阿尔兹海默症,她已经忘记了记忆,事后只需要你编造故事阐述给她,就会填补这段记忆的空白。”
“其实,你母亲根本没有用铲子除杂草,而是你事后灌输的记忆。”
“要是没猜错的话,真相应该是这样的!”
朱洪毅浅浅地笑了,继续看着我的眼睛说道。
“真正不正常的人,不是你的儿子,也不是你母亲,而是你!”
朱洪毅的话如同咒语般在我的耳朵边作响,我的心仿佛跳漏了一拍。
我抬头,正对着朱洪毅的眼睛,他咄咄逼人,我却被他弄得一时语塞。
但他确实一语道破了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