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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王金也做起了自我介绍,并和他解释了来龙去脉。
洪作家的眼睛瞪得和铜铃一般,平复心情后,指着房间道:“那就是赵画家的房间,我们去看下!”
说罢,洪作家便开始引路,还有说有笑的,丝毫没把刚才的误会当回事,看起来挺开朗的。
我正要跟上去,却发现走廊尽头有一个人影飘过,那身形还没有一米。
走路一瘸一拐的,就像婴孩刚刚学会走路一般跌跌撞撞。
走廊深处,时不时传来婴孩的嬉笑声,格外渗人。
隐约间,还能听到一名中年女子的叹息啜泣声,让人不寒而栗。
“谁在哪里?”
我厉声呵斥道,额头上浮现了汗珠。
可这一声呵斥,人影没了,声音也没了。
王金和洪作家将目光投向幽深的走廊,别说人了,就连影子都没看到。
我揉了揉眉心,今天这是怎么了,又是幻觉,又是幻听的,压力太大了?
“洪先生,刚才赵画家的房间内有无异动?”我问道。
洪作家露出一闪而逝的惊讶,但没有多想,解释道:“虽然距离近,但房间内隔音效果极佳。”
走到赵画家的房间,我轻推门,一股无形的压力施加在他身上,如同一块巨石挡在前面一样,费了好大劲,才推开。
众人刚一进门,只听到“叭”的一声,房门被死死关闭。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我将心提到了嗓子眼,总感觉背后有人盯着我。
下一秒,一个黑手掌无情的拍打窗户,落下一个巨大的手印。
那只手死死贴在窗户上,来回抓挠,就像是抓挠棺材板一般。
刺耳的声响,不停的刺激着我的神经,他胳膊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洪作家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不慌不乱的指着窗户道:“一折断的树枝,从玻璃上滑落而已,不用大惊小怪的!”
我定睛一瞧还真是,不由深吸一口气,重重吐息,排解出内心的压力。
赵画家的房间整洁,阳台上还有一张未画完的画和掉在地上的画笔,垃圾桶摆在凳子旁,里面摆放着几张废纸,也许是画卷的废稿吧。
正在这时,管家等人也陆续上来,几个人大口大口喘着气,就像是失魂一般。
没有线索,众人来到二楼休息室。
休息室内,静若寒蝉,除了站在窗边眺望的朱法医外,其他人都是面色凝重。
王金递给我一杯水,他也端起一杯,咕咚咕咚的和喝了起来,喝完还用嘴巴抹了抹嘴。
我端起水杯,环顾四周,注意众人脸上的细微变化。
不知是敏感,还是直觉,我总是感觉凶手正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或许凶手早就想好了下一名猎物。
我率先打破宁静,开口道:“赵画家面目扭曲,像是看到了可怕的东西,自然排除了自杀的可能性,根据刚才的调查结果,初步判断为坠楼而死!”
可站在窗边的朱法医却突然转过身,目光锐利如刀,打断道:“不对!根据瞳孔的浑浊程度来看,死者在坠楼前就因惊吓过度而心脏骤停了!”
众人一惊,目光齐刷刷的投向朱法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