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大家都下班了吗?我现在出去不会被现吧?”
“不会。”
阮明月松了口气,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段祁州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一起去吃淮扬菜吧。”
她点点头。
虽然楼上的同事都已经下班,但为了谨慎起见,阮明月还是执意要和段祁州分开走,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公司,她先坐两个站的地铁,段祁州开车到地铁口接她。
“需要这么麻烦吗?”段祁州不理解。
“当然需要,一起下班保安会看见。”
“胆小鬼。”
阮明月以为段祁州是带她回赫里中心的别墅,结果,他带她去的是灰橡街的洋房。
青砖红墙的小洋房,私密性比赫里中心的别墅更好。
“为什么换地方了?”阮明月看着段祁州,“还说我胆小鬼,其实你也很怕被别人现不是吗?”
段祁州没说话。
他倒不怕被别人现,只是担心风声传到老爷子那里,老爷子会在背地里对她下手,所以在和汤家的婚事还没有处理干净之前,他得加倍保护她。
当然,这些不能告诉她,会吓着这个胆小鬼的。
“下车。”段祁州替她拉开了车门。
阮明月下了车,走进院子,看着院里一棵高大的广玉兰,问:“以后会经常换地方吗?”
“看情况,也许。”
“你不累吗?”
“不累。”
阮明月不明白,段祁州又不爱她,何必带着她躲躲藏藏,难道她的身体对他的吸引力这么大?还是,男人都喜欢这样偷情的感觉?
“怎么,你觉得累?”段祁州反问。
“累。”她语气摆烂。
他假装听不懂,过来搂住她的腰:“那等下多吃点补充体力,夜里你会更累。”
“……”
**
那天夜里,段祁州果然又折腾了她一夜。
第二天上午,阮明月醒来时,段祁州已经留字条飞智利了。
他说他这次出差,大概要去五天,回来一起过周末。
阮明月扶着快累断的腰,心想一起过周末不就又是在床上过?她可不期待每周末都被他折腰。
她又睡了一个小时的回笼觉,起床洗漱后就去找了沈佳姿。
阮明月今天要陪沈佳姿去墓园祭拜洛景淮。
沈佳姿自从那日在维多利亚俱乐部看到和洛景淮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后,她整个人都惶惶不得劲。
“月月,我最近每晚都梦到他,我觉得我可能快疯了。”路上,沈佳姿望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语气怆然,“我这两天经常在街上认错人,看谁都觉得像他。”
可洛景淮分明不是那样普通的男人。
阮明月握紧她的手:“等下去墓园看到他,和他说说话,会慢慢好起来的。”
“嗯,希望。”
洛景淮在榕城的墓碑是沈佳姿出钱安置的。
墓碑上的男人年轻、英俊,笑容干净又温暖。
阮明月没有见过洛景淮本人,可光是看照片,都能被他的笑容触动,更何况,他曾鲜活地出现在沈佳姿的生命之中,惊艳过她,也与她同生死共患难。
她太能理解了,沈佳姿为什么会对这个男人念念不忘。
沈佳姿跪在洛景淮墓碑前和他说话的时候,阮明月悄悄走出了墓园,她不想打扰他们,就在墓园门口等着。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墓园门口忽然出现了一辆黑灰双拼的迈巴赫,四个零的车牌,低调的奢华中透着一丝神秘。
车上下来一个戴墨镜的男人,男人穿着黑色的衬衫和黑色的长裤,身形英挺,气质决然他怀里捧着一束向日葵,正开得张扬又热烈。
“周先生?”阮明月一眼认出他来。
周仲谦也看到了阮明月,他大步走到阮明月面前,摘下墨镜,深邃的眼眸里透着一丝惊喜。
“阮小姐,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什么时候回国的?”
“今天上午刚落地。”
“来看音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