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徐飞睡的正香,却被急促的敲门声吓的一骨碌摔下了床。
邦硬的水泥地,硌得人骨头生疼。
“深更半夜的求医?”嘟囔一句,徐飞的困意顿时消了大半,随手抓起凳子上的背心就去开门。
这么大的动静,把张蕙兰和徐箐也吵起来了。
院门一开,一个身影扑通就跪在了门口。
给徐飞吓的一激灵,“卧槽!孙奶奶,你这是干啥,我受不起啊!”??。??????????。??????
看清眼前这人是谁后,徐飞连忙把她搀起来。
乖乖,折寿啦!
老妪丝银白却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身上着装也极为讲究,身形虽然佝偻却不失气质。
这是孙婶儿,听说以前还是地主家的大小姐,后来迎来新时代,适应不了城里的生活,就带着孙儿回村住着了。
平时倒也不怎么见面。
“徐飞,你救救我孙儿,婶子求你了!”孙婶儿哭的眼泪模糊,紧紧抓着徐飞的胳膊不放。
“我家徐飞是兽医,治不了儿科的症候啊,孙婶,你没去找村医吗?”张蕙兰指的是村里那个蹩脚大夫。
周围几个村的人,家里有什么不舒服的,都去找他挂水或者打针。
这咋还求到他们家来了?
“我去了,可是他人不在家啊。”孙婶子急的不行,拽着徐飞就往外走。
“妈,你跟小妹关好门,我去去就回!”交代好了张蕙兰,徐飞带上药箱和细针就出了门,“孙奶奶你慢慢说,你孙子咋了?”
“我孙子白天去河里游泳了,晚上回来就高烧,说胡话,我半夜起来一摸那小脸烫的哟,都快能烤了!”孙婶子心有余悸,脚上步子不由得更快了。
徐飞跟着她一路七拐八绕,终于到了。
乌漆麻黑的夜里,荷树村也没有路灯,但依稀可以看出不大的院落,收拾的很干净,还种了几株花卉。
进了屋,徐飞一眼就瞧见在炕头捂了三条棉被,外加一个棉袄的男孩。
那脸比初生的太阳还红。
“烧了不能这么捂,他可能会被憋死的。”徐飞一把就将所有被褥掀了。
抬手摸上了男孩的额头,一触即离。
来不及多说,这孩子年纪太小,这体热已经高达三十九了。
“孙儿啊,你要有点事,可让奶奶咋活呜呜呜。”孙婶子动也不敢动,只能在炕头眼巴巴的瞅着。
“解开他的衣裳,露出肚子和心口。”徐飞有条不紊的打开药箱,镇定自若。
听着他的话,孙婶子找回了几分理智,连忙照做。
下一秒,男孩的肚皮和心口上就扎了三根银针。
见那么长的针有大半都没入了孙儿心口,孙婶子心惊肉跳。
几次想出言阻止,却又怕真把孙子烧傻了。
“孙奶奶,劳你去洗两条凉毛巾来,现在物理退热最快。”随后徐飞腾出手,指腹在男孩头顶摩挲摁压。
找准几个穴位,微微用力!
“奶……奶奶……”男孩好似有了些意识,迷迷糊糊的喊着。
刚端着水进来的孙婶子听见这一声,顿时红了眼眶。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
“徐飞,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等我儿子回来时,我让他好好登门去谢你。”
孙婶子泪眼婆娑,眼看着又要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