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白推开房门,看见屋内的人如受惊的动物一般慌乱的掏出身上的匕首。
多出的那一个人显而易见便是明善的女儿——明说。
明说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拿着刀对准了她,语气中带了点哭腔:“你为何要还我家护卫?我哥呢?”
看地上多出的一碗饭,很明显,明说是过来送饭的。
“唉,他们居然让你送饭。也是,他们也不知道你是谁。”宋诗白哀叹一声,有些遗憾,脚尖顺着房门倾斜的方向轻轻的踢了一下。
房门‘啪嗒’一声关上了。
空气中的沉默与未知所带来的恐惧将处于暗处的宋诗白变得莫名的恐惧。
“你想干什么?”不知为何,明说蓦然发现平日所见之人并不似心中所想那般美好,不由吓得直往后退。
宋诗白未语,只是嘴角带笑,带着恶作剧的趣味逼着眼前的小姑娘一步步退居角落里。
明善怎么会拥有她这样的女儿?
好生奇怪。
夜色温柔,一如平成面上的微笑。
今日大暑,正是国师的生辰。
身为学子,平陈每到此时便会进宫为国师庆生。圣上思及师生之谊,此前特地下旨,准许平成公主无需启禀便可在大暑这日来泽永殿。
建国初始,建设泽永殿是为了供奉国师,而非让国师居住。若非国师与先皇有缘,国师必然如先前那般,隐于天下,若无灾害,国师不出。
平成如往年那般,在书房的书案处静静地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泽永殿。
殿外,一位身着华服的女子,面带期待,等着平成出来。
平成出门见正是疼爱自己的长辈,面带微笑,俯身问候道:“娘娘,近日可好?”
年幼时,淑妃曾受国师之令教养平成直至成年。两人虽无血缘关系,但长久相处下来,也算作亲人。
淑妃虽笑的开心,却难掩惆怅道:“一如往常,说不得好,但也不坏。本宫为你留了羹汤,烦请公主过来尝尝。”
儿时跟随国师学习之际,总是早出晚归,有时夜深了才会回宫。每至于此,淑妃便点燃烛火,命厨房为她留着暖胃的饭菜。
想起旧事,平成眼角泛红,既心疼淑妃的独自一人又恨自己无法常常陪伴左右。
“多谢娘娘。”平成挽着淑妃的手臂,沿着宫墙回了淑妃所在的宫殿。
两人聊起了近日的趣事。
平成笑道:“望舒不知为何离开了京都,把荣王气得不轻。估计这一阵有他头疼的了。”
“离京吗?”淑妃愣住了。
望舒竟然如此胆大?不过,这也是一个好机会。
“正是。”平成点点头,又嘲讽的笑了笑:“她这辈子估计也就这此一次。”
“那公主打算如何做?”淑妃问。
“儿已经错过最佳时机,无法所为。”平成淡淡道。
淑妃听此心情失落,不甘心的问:“太可惜了。我儿可还有别的法子?”
“有。儿想知冯氏在宫中的举动。”平成淡漠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阴狠。
其实,贵妃才是她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