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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你如何确定他会选择哥谭？”

“因为，他早已孤立无援。”

白超苏醒在手术台上，入目是熟悉的环境，不一样的是主客地位的颠倒。被卡尔解禁的爱丽丝此时正操作着一台白超极为陌生的机器，卡尔一如既往面无表情看着爱丽丝胡闹，只有空气间飘荡的咖啡苦味暴露了她们之间非同寻常的关系。白超在瞬间明白现在的情况，卡尔背叛了他，他被囚禁在属于他的孤独堡垒，这是最简单也是最艰难的情况。

“你还是选择了她。”

怒火占据了白超的思维，他尽力想要保持冷静，可是他瞪大的眼睛和怒气冲冲的话语暴露了他最真实的情绪。如果现在他的超能力还在，他的眼睛早该因为愤怒而射出热视线了。

“抱歉……她从来，都只是我的。”

卡尔沉默片刻最后给出了这样的答案，她低头与被锁链困住手脚的白超对视，相似的两双蓝眼睛里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情绪。白超的眼睛因怒火而明亮，卡尔的眼睛却是沉静看不清情绪的深蓝。

“你会后悔的，卡尔-艾尔，和一个疯子共谋，你迟早也会沦落到我现在、甚至比我更惨！”

这个世界的超人还是年轻无畏，纵然比起正常超人更为沉稳具有上位者气质，可是和卡尔相较还是过于年轻没有接受过挫折。爱丽丝即是他的挫折。

“这已经是最糟糕的了。”

卡尔的目光停留在白超身上，她的眼睛里没有怜悯同情，她仅仅是看着对方。这令白超更觉得难堪，所幸卡尔并没有在房间内逗留太久，她很快就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不知摆弄着什么的爱丽丝与被困住的白超。

“你把她气跑啦，这下没人能救你了。”爱丽丝转过身，她随意地坐在桌子上空晃着腿，笑盈盈地看向白超。

“她不会救我。她早已做出了选择。”白超嗤笑一声，自嘲道。

“卡尔不是主动的人，”金发少女摇摇头，“她总是这样不够果断，但没关系，我会替她做出抉择。”

少女的双手放在膝盖上像小学生的坐姿，她前倾身体，向白超露出一个甜味的假笑。

“周围没有其他人了，你还需要伪装吗？”

“克拉克前辈好凶啊，我要告诉露易丝前辈——”

在白超嘲讽的目光中，少女拖长了语调，她假笑逐渐转为某种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令白超本能觉得不舒服，他有着不好的预感。

“——超人怀孕了！”

“你在发什么疯？”

几乎是爱丽丝语音刚落，白超的嘲讽接踵而至，但很快白超意识到对方说了什么，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被骂成疯子的爱丽丝无辜眨眼，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正确性，她做出一个下拉的动作，半空中出现一块投屏。与此同时被她隐藏在身后的某个物件逐渐展露一角，是令白超极度熟悉的，他婴儿时期来到地球所乘坐的飞船。

爱丽丝把投影拖至自己面前，然后放大移至白超与她的间隔中位，确保对方能够看清后她才跳下桌子来到投影面前。

“首先，我们可以确定一件事，你觉得你不可能怀上地球人的孩子，因为你可能已经做过尝试并且失败了。以上是假设前提。”

爱丽丝操作着面板在前提框内放上白超与露易丝各自的照片，然后在衍生的箭头处打了个红叉。

“假定这是生殖隔离，那么我们就换个方法。”

爱丽丝在另一个框里放上白超和灰蝙蝠的照片，衍生出的箭头指向是一个问号。

“体外受精、细胞工程、基因工程。现在我们选用最简单的方法，体外受精。”

爱丽丝掀开身后的幕布，那是一艘与白超的飞船相似却在细微处截然不同的一艘氪星飞船。

“为此，我特地托关系找贝卡前辈找到了一艘氪星婴儿船，只要抽血就能生子的氪星黑科技，我找乔-艾尔已经破译了。大白，你现在想生几个就能生几个了，老灰的血样过几天就能送到，三月我们就能抱五。”

领主超人此时极度迷惑，他有些搞不清爱丽丝这个疯子想干嘛了，特地绑架他来就是为了让他生孩子为氪星创收吗？可是卡尔就在她的身边，为什么对方非要舍近求远来找他，难不成她想要抱走他和蝙蝠侠的孩子来骗卡尔婚！

白超紧惕看着爱丽丝，他完全能肯定爱丽丝看似无序的操作中一定藏着什么目的，对方自从活跃在这个世界开始就在做的一件事是——造谣蝙蝠侠和他有一腿？现在蝙蝠侠确实在他意识不清时候和他有了非正当关系，但是，这和爱丽丝有什么关系呢？真的有人闲的没事跨世界就是为了看人生孩子吗？

不，这其中一定有被他忽视的东西。

白超在正确答案的边缘反复徘徊终于一脚跨出答案线外，他开始思考自己多久没有联系正义领主了，答案是，至少四天。

在第二天就有异常消息出现，他是怎样离开蝙蝠洞来到这里的呢？反抗军大活跃，有人解开了蝙蝠洞的防御，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送到了爱丽丝手里，现存蝙蝠洞的最高权限只有一个人，最先与爱丽丝发生接触的正义领主成员也是他。

白超以为他与蝙蝠侠还是朋友，就算发生了那种关系也不至于到分道扬镳的程度，超人不愿意怀疑蝙蝠侠，可是这似乎已经是最后的答案了。

就算没有卡尔的出现，爱丽丝的行为也会让白超去找到她，在爱丽丝的公寓中毫无防备的白超一定会栽，失去超能力、记者克拉克的回归，除去蝙蝠洞的那晚意外，其他一切都像一场环环相扣的阴谋。失去超能力的超人不能被正义领主知晓，与超人失联后蝙蝠侠顺理成章成为决策中心，反抗军的逐步试探到大举掀旗，正义领主的统治已经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