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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令他莫名眼熟的黑发女人跌倒在地面背靠墙壁，她脑袋低垂，就算看上去十分狼狈也无法遮掩她出众的气质，她应是相当骄傲的人，此刻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却显得极为空洞。长相如洋娃娃般精致的金发少女此刻正蹲在对方面前，伸手想要去触碰对方，尽管爱丽丝正背对着他，可灰蝙蝠仍是感觉到了现场气氛的不妙，绝对不能让爱丽丝碰到那个陌生女人。

灰蝙蝠不仅呵斥了爱丽丝，同时快步上前抓住了爱丽丝伸出的右手，灰蝙蝠注意到爱丽丝的手指少了一个，他本能想起了前日夜晚看到对方书房的血色。爱丽丝一定用这根缺失的手指做了什么。

她曾与他交易，用超人交换她妻子的下落，假设这个黑发女人就是她的妻子看起来她们之间的关系很差。

“不要阻碍我，蝙蝠侠，看在你和‘他’能够联系的份上，最好不要插手我和我妻子之间的事情。”

金发少女偏过头，无机质的耀金色眸子注视着灰蝙蝠，如同正瞄准目标伺机捕食的毒蛇，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

“你不该强迫她，假如你真的爱她。”灰蝙蝠皱眉，试图靠劝解的方式和平阻止对方，他看到了爱丽丝的笑容，仅是嘴角上扬45度的假笑。

灰蝙蝠心中叹气，他明白了现在的爱丽丝已经无法听进任何话语了，于是他抢在爱丽丝再次开口前强行击打在对方的后颈将人打晕，以拎塑料袋的姿势抓住金发少女的衣领。

随后灰蝙蝠看到了那个陌生女人起身，没有阴影的掩饰，他轻易辨认出这个陌生女人有着与卡尔极其相似却更加柔和的面容，对方的眼睛有着西伯利亚的寒冬。

她与白超相似，在某些方面又显得截然不同，这是个很危险的女人，一名不稳定的顶级alpha，灰蝙蝠本能保持着面上的冷静，脑中飞快思索着应对方案。然而……

“她是我的。”陌生女人以不容置疑的姿态向灰蝙蝠索要昏迷的金发少女，她的眼中没有任何爱意或者是占有欲，只有一股子对爱丽丝的执着，就像一个孤注一掷的赌徒。

灰蝙蝠警惕拽着爱丽丝试图后退，可对方早就先一步看透他的意图，热视线在他身后划出一道焦痕。这是一名氪星人，灰蝙蝠不知为何心中有些不舒服，对于面前这位大可能是氪星人的女a。

恋爱脑的第十六天

“爱丽丝……”

她听到有人呼唤那个名字，她的眼前一片黑暗，没有任何荧光存在的纯粹黑暗，她有一瞬的错觉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初生的囚笼，懵懂的它对世界所有的认知都来自于那份破碎的记忆。

它曾以为自己就是记忆碎片中那个人。

冰凉的金属贴在她的脖颈，触觉感知的寒冷使爱丽丝回神，她意图晃晃脑袋，耳边传来金属的撞击声，她有预感这是一条链子。

她转动四肢，有某种纤细的事物紧勒的感觉，大概是绳子吧。身下是坚硬的，应该是地板，爱丽丝在收集到足够信息后在脑中模拟自身目前的样子，这是小黑屋监禁py？

爱丽丝头顶问号，上一次她这么迷茫的时候还是知道这个见鬼的任务二是abo正义领主。然而灰蝙蝠也不是变态吧，小丑早就废掉了也不可能特地跑来搞八竿子不着调的她吧。那么，困住她的会是谁呢？

爱丽丝微微偏过头，尽管受伤使她的身体机能遭到一定损伤，但因着视觉被剥夺她其余感官勉强恢复到了以往的水平，空气异常的流动与冰雪的味道，不用猜她就知道来的人一定是——

“卡尔。”

眼睛被蒙住的金发少女露出喜悦的笑容，她起身带起一连串锁链的响声，即便手腕被绳索勒住她仍努力张开双手，不管白嫩的手腕被勒出红色的印记做出想要拥抱的手势。就像飞鸟，卡尔停留在半空俯视着头发乱糟糟的金发少女，她张开的双手就像振翅的飞鸟，即便隔着一层厚厚的黑布，卡尔还是有种自己正被注视的感觉。

爱丽丝的眼中一定充斥着对她的爱意，只要自己愿意解开困住她的绳索，她会如往常一样拥抱讨好自己，把冲突当作普通闹剧忽视，无条件地接纳自己。这一直都是卡尔与爱丽丝的相处模式。

可卡尔厌烦了，她甚至无法分清对方是否真的爱自己——答案当然是不。她早就知道的，那可笑的诅咒，唯一能使她变回原样的只有爱丽丝的爱，可是爱丽丝根本不爱她。

从见面的最初，少女只是爱上白色神明那独一无二美丽的皮囊。这是她们心知肚明的秘密。

手腕处逐渐转为紫青色，爱丽丝依旧保持那张开双手的可笑姿势，她在等，等待卡尔的回应。她在赌，赌卡尔一定会回应。

假如爱丽丝无法爱上卡尔，那么卡尔是否曾爱过爱丽丝呢？无论爱恨，高高在上的神明是否曾将视线停留在一人身上？

你看，你还是会为我停留，你还是没有选择直接杀死我，我的爱人。

有人恶狠狠地咬住她的后颈，冰雪的冷冽使得爱丽丝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可对方并没有想过这么轻易放了她，她感觉到从后颈蔓延至颈椎，她的身体仿佛被某种寒流冻结了一般。爱丽丝猛然想到一个问题，beta有腺体吗？

或许beta没有腺体，但是爱丽丝很快就要有了，针尖刺破她的皮肤，她能感觉到某种液体一点点被输入她的身体里，她感觉到金属的锋利划过她的皮肤。爱丽丝觉得现在自己看起来一定很糟糕，卡尔会选择把她送上手术台是爱丽丝意料之外的，她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