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餐馆里,杨飞皱着眉头。
张海峰的意思很明显,事情已经到了这里,不得不行。
“领导,我还想再试一试。”杨飞顿了顿说道。
“两个村子的村民都太苦了,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伤害他们。”
张海峰叹了口气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很难说服那些老人的。”
“为了新农村的建设与发展,得罪人的事必不可少,可尽管要被人戳脊梁骨,但该做的还是要做。”
“我知道!”
杨飞应了一声,他一开始就已经有了打算,必要的时候,该动手还是要动手的。
“我明天再去一趟三爻村!”
抿了一口小酒,杨飞决定亲自走一趟。
还是那句话,不到万不得已,他真的不想伤害那些村民……
第二天一早,杨飞跟侯春燕碰了面,然后去了三爻村,路上两人聊了起来。
“领导,三爻村的具体情况我已经都了解了,其实大部分人都是在看老一辈人的意思,三爻村老一辈人中,属老村长张树河威望最高,而三爻村有一半人家都姓张,涉及到的坟地大多数也是他们张家的,我想,只要说服张树河,事情就能成。”侯春艳介绍道。
“至于岗北村那里,抵触情绪也很强,大多数都是老人,不想坏了老祖宗的风水。”
迁坟工作做了这么久,侯春燕把实际情况都已经了解清楚了,如果能搞定张树河,那么这个事起码能成一半。
为了村里的发展,人家老村长都迁了,你们还有什么理由不迁?
然而,张树河的抵触情绪却跟普通老人一样,很强。
“你找过张树河吗?”杨飞问道。
侯春燕点头道:“找过,很难说通。”
杨飞点了点头,然后两人到了村里找到了孟大海。
张树河虽然年纪大了,但身子骨还算结实,走路也不用扶拐棍,只是人很消瘦,老脸晒得也是黝黑,一看就是苦了一辈子的人。
家里还有一共五口人,除了张树河,还有他儿子张正力,还有儿媳妇,以及孙子孙女。
张树河本来还有个女儿,不过嫁到外地去了,很少回来。
这会儿张正力已经去了沙石地去挖沙了,家里的事儿都是他儿媳妇照应,孙子孙女这会儿在乡里的学校读书。
知道杨飞他们是干什么来的,张树河的儿媳妇也没有阻拦,这会儿张树河正在跟另外一个老头下象棋。
“二爷,乡里的领导来看你来了。”孟大海说道。
侯春燕道:“老村长,这是我们乡的杨乡长。”
张树河扭过头来看了一眼杨飞,把他那老花镜摘了下来。
“杨乡长,我知道你!”
张树河算是跟杨飞打了招呼,然后又说道:“如果是为了迁坟的事儿,就不要说了,你们走吧,这坟,不可能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