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门自动关闭。
许诺诺撅着个嘴,将头往旁侧一撇,擦干眼泪,没有理会牧宁池。
毕竟好心给人庆生却差点儿被对方掐死这种事,相信换作任何人,都不可能一下子缓过劲来。所以牧宁池十分有耐心地给了许诺诺三分钟的时间。
三分钟后,地上的小猫依旧在脾气,不起身不动作,不理他也不看他!
牧宁池不耐地捏了捏眉心,“许诺诺,你这双耳朵要是聋了?那我就……”
“就把它们割了,对吧?你割吧!!割吧!!!!”
许诺诺冲牧宁池愤懑地吼出了声,还摆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嗬,胆子变大了,竟然敢吼他!
牧宁池愣怔一瞬后,不气反笑,踏着阶梯一步步往下,主动靠近。
“真不错,会反抗,还会亮爪子,这样才好。太温顺的猫咪不好玩,我不喜欢。”
他蹲在许诺诺面前,左手捏了捏许诺诺的耳垂,很软,刚碰到就红了。
牧宁池有些惬意,指腹贴合着许诺诺软软的小耳朵轻缓揉搓。
酥麻微疼的感觉刺激得许诺诺一栗,她颤抖着想要躲开,又被牧宁池迅抬起的右手狠力掐着下颌给阻住。
“不是让我割掉吗?躲什么?”
是割掉,不是摸!!
可许诺诺说不出口,她一时也分不清割和摸,到底哪一种方式更令她害怕,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牧宁池看穿了她的想法,松手放开。
然后不知从哪儿抽出了一把寒芒锋利的匕,在许诺诺的眼皮子底下转了一圈,刀尖轻轻挑住她的下颌。
“不给摸,那就割掉吧!”
刀身循着许诺诺柔美的下颌线条轻缓滑动,金属传递出的冰冷触感吓得许诺诺寒毛直竖,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可牧宁池却没有半分要停下来的意思,见她害怕,反而笑得愈欢愉。
刀锋触碰到耳根,许诺诺再也绷不住,长而卷翘的羽睫扑簌簌地抖动,她紧紧闭上双眼,压抑着哭腔开始求饶。
“不,不要割。池叔叔,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这么不禁吓?又要哭了!
牧宁池唇线微勾,将匕转了个方向,赶在许诺诺眼泪滑落的前一瞬,把刀背放至许诺诺手心,话锋一转。
“不是要给我过生日吗?有没有蛋糕?去给我切一块。”
许诺诺睁眼点头,“有,有的。”
她握着匕起身,银亮锋利的匕沉甸甸的,质感十足,刀身雕刻的纹路奇特且精致,不像是一般的匕。
也不知道这把匕有没有染过血?
想到这儿,许诺诺不禁打了个冷战,迅将匕塞回牧宁池手心。
“池叔叔,厨房有专门切蛋糕的锯齿刀。你还是把这个,收回去吧……”
“动作快点,我饿了。”
“好。”
牧宁池指骨一转,将匕插回小腿外侧,起身懒趴在沙上。
后背的鞭伤已经处理过,此时药物开始入侵,火辣辣的疼,纵使他忍耐力再强,额间还是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以至于许诺诺再次忤逆了他,他似是也提不起太多心思去和小猫计较了——
许诺诺没有依言给牧宁池切蛋糕,而是将整个蛋糕都端了过来,还自作主张地在上面插了26根蜡烛。
她乖巧蹲坐在茶几旁,用长杆打火机将蜡烛一根一根点燃。
微弱的烛光映照着她白嫩光滑的脸。
牧宁池侧脸贴着双臂看她。
直到把所有蜡烛全部点完,许诺诺才抬眸回望过来。
两人就这样隔着烛火沉默地对视。
过了半晌,许诺诺抿着唇瓣,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开始轻声哼唱。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低吟的声音悠扬婉转,像潺潺的流水划过牧宁池的心房。他微眯着双眼一直等到许诺诺哼唱完,才沉着嗓音开口。
“许诺诺,不想唱可以不唱,不情不愿的声音,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