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止是认识,他还抬手打过她。
李先生脸上青白变化,“贺律,南老师,我……”
他狠下心甩了自己一巴掌,“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对南老师动手,贺律,都走到这一步了,您要是不管我,沈政年就没有对手了,我必输无疑。”
贺禹州低沉的声音逐渐分明,“李先生,你有钱,不愁找不到好的律师。”
李先生从地上爬起来,“贺律,我想问一下你是因为我动手打了南老师,所以才放弃给我做辩护律师吗?”
贺禹州轻叹一声,“我说的如此清楚,我身负重伤,辜负李先生期待了。”
李先生差点落泪。
他脑海中疯狂的想着措辞,“南老师,你别以为林胜男就是好的,她知道我脾气不好,故意把离婚的消息透露给我女儿,让我女儿想不开跳楼。
又算到我这脾气肯定会说一些刺激我女儿的话,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想一想,怎么那天就那么巧,沈律师刚好和林胜男在一块?”
南漾面色平淡,无所谓的说道,“你不也为了能让你太太净身出户尽己所能?婚姻这种东西,爱到最后,全凭良心,一方丢了良心,就别怪另一方疯狂了。”???。
李先生整个人灰颓下去,“南老师,你站在大局看,就知道孩子应该跟我!”
南漾微笑,“李先生留着这些话去和法官说好了。”
李先生垂头丧脑的走了。
6川把他带来的营养品一并送了出去。
贺禹州玩味儿的看着南漾,“爱到最后,全凭良心?南老师现在是什么?是爱还是良心?”
南漾躲着他追问的目光,不想正面回答,“我要去看我爸了。”
贺禹州拉着她,“不差这点时间。”
南漾:“……”
贺禹州拉过她,按在自己腿上,声音带着一股被砂纸磨蹭过的沙哑,却蕴含着一抹温柔的音调,“我五百万的律师费都飞了,听句好听的这么难?”
南漾鼓起腮帮。
贺禹州戳了戳她的脸颊,“说给我听。”
南漾哎呀一声,“贺禹州,你烦死了。”
他指尖放松,被南漾谈了出去,“南漾,推我去见你爸。”
南漾跑到半道停下来,惊讶的问,“你要去看我爸?”
贺禹州挑眉,“不应该吗?哪有岳父生病,女婿不露脸的道理?”
南漾挺开心的。
她知道南平看到贺禹州肯定会十分开心。
心情好有利于康复。
南漾心情也好了,她立刻扶着贺禹州坐在轮椅上,像个小狗腿,“贺禹州,我还不知道你伤到哪里了。”
贺禹州拉过她的手,伸进了衣服里,在腹部右边向下一寸,南漾指尖触碰到了沙的边角。
在这种地方,那天晚上他还……
不怪伤口会挣开,流血流死他也是应该的。
贺禹州凝眉,看着陷入沉思的南漾,“别在心里诅咒我。”
南漾一惊,急忙缩回手指,“走啦。”
她推着轮椅,暗暗咋舌,贺禹州他……是不是有读心的能力。
夫妻俩刚出病房门,一个熟悉的人影,迎面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