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还没告诉年年,我跟亦安是在哪里走丢的。”蒲世英狠狠地剜了老王一眼,她忽然想起一事,“对了,亦安的生母没了。”
“没了,是什么意思?”老王有预感,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她的死法跟昨天那个年轻人一模一样,开膛破肚,里面的内脏不翼而飞。房间里弥漫着烂海鲜的味道,但没有找到海鲜的尸体。”蒲世英越说越害怕,紧紧挨着老王的身体。
老王也轻轻地将妻子揽在怀里,另一只手紧紧握着蒲世英的手。
王年年托着下巴思索着,“最好不要一人单独行动,也不要靠近电梯。”
她抬手,凭空变出一个绳子,上面绑着一把半米长左右砍刀,“蒲女士,这个给你。”
“给我的?”蒲世英指着自己,在丈夫眼神的鼓励下,她伸手去拿绳子。
“不对,是绑在绳子下面的砍刀。”王年年纠正道。
“早说嘛。”蒲世英刚把手握在砍刀绑着麻绳的手柄上,系在手柄上的绳子自动解开,随后消失。
蒲世英握着手里的砍刀很是拘谨,轻飘飘的一点力量感都没有,“这是什么?”
“诡器。”老王说完连忙提醒,“千万不能拿着这个打到人,不然能把人的人魂直接劈散。”
“这么危险。”蒲世英心头一跳,身体有些僵硬。
在老王的指示下松手,收起诡器砍刀,蒲世英猛地想起王年年刚才说过的话,“你刚才不是说不能单独行动,那我们三个一起走吧。”
“那简单,把煤球留给年年,咱俩已经有能力自保了。”老王成功把电灯泡都赶走,带着蒲世英离开。
老王临走前还小声对王年年说道,“女儿放心飞,出事了自己背。”
“你对女儿怎么说话的?”蒲世英回身就给老王一巴掌,随后对王年年温柔地叮嘱道,“年年小心点,注意安全。别听你爸瞎说。你的眼镜呢?这样能看得见吗?”
蒲世英上一秒还在教训老王,这一秒眼底全是担忧,老王的心涟漪成一片,“没事的,我能看得见。”
他们夫妻俩秀着恩爱走了。
王年年双手叉腰,一脸的见怪不怪。
小乌鸦飞到王年年的肩膀上,歪着头蹭了蹭王年年的脑袋,还用眼神挑衅站在另一个肩膀上的小纸人。
下一秒,小乌鸦就被王年年一拳揍飞到地上,后者语气轻松地开口道,“我有能力照顾自己。你去保护老王跟蒲女士吧。”
小乌鸦错愕地躺在地上,看着那个女人毅然决绝的背影。
小纸人同情地看着小乌鸦。
……
十五分钟前,章亦安与蒲世英顺着楼梯爬到六楼,就被走廊上的喧闹声吸引了注意。
起初她们还以为有人打架闹事,抑制不住好奇心,躲在走廊的拐角处偷偷观望。
邮轮上的工作人员也在,也没有人打架闹事,只是走廊上弥漫着一股浓郁到令人呕的海鲜腥臭味。
她俩才从走廊拐角走出来,到人群的外围询问情况。
随着她们的提问,吃瓜甲仿佛打开了话匣子,“太恐怖了,才短短两天就有三个人被开膛剖腹,里面的内脏全被掏干净了。到底是谁这么歹毒?”
“该不会是……”吃瓜乙饱含深意地说道,就连声音也特意压低了几分。
未尽的话不用说完,章亦安跟蒲世英立马会意是什么意思了。
吃瓜甲继续说道,“这次的死者也是个可怜人。听说她的老公劈腿,小三跟她同时怀孕,她老公与小三合谋,把她生的孩子偷偷抱出医院扔掉,然后把贱男跟小三生的女儿,丢给这个可怜的女人抚养。”
“卧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男人,小三生的孩子是他的孩子,难道原配生的就不是?我们男人的声誉就是被这种人渣败坏掉的。”吃瓜乙愤怒极了。
章亦安跟蒲世英都听出来了,这次的死者是章母。
吃瓜群众热烈讨论着,邮轮的工作人员还在勘察里面的情况,顺道清理现场。
章亦安跟蒲世英默默地退出人群,沿着走廊接着走。
蒲世英心疼地看着章亦安,后者一脸无所谓地耸肩,“阿姨,不用为我担心,我没事。她对我而言,只是一个生了我的陌生人,我挺好的。”
“嗯。”蒲世英见章亦安都这样说了,刚到嘴边的话,尽数吞回去。
章亦安真的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坚强勇敢,且善良。
这时一团白色的雾气从她们的身后悄无声息地包围过来,等她们反应过来时,已经彻底被白雾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