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扭曲的“是”,绿色颠倒的“否”。
如果不仔细看清楚,很容易按错。
“这是怎么回事?”老王紧张得握拳,这个尖叫乐园也太坑了。
游行的花车越来越近,门上的字体还在玩文字游戏。
【是否留下来?】
好险王年年反应过快,差点按下了是。
老王忍不住咒骂出声,回头见小丑把那支黑色的玫瑰插入小胖的心脏。
小胖凄厉地惨叫出声,脸上的一根根青筋暴起,痛苦得整张脸都扭曲成一团,疼得浑身颤抖。
而他丰腴白胖的脸,也肉眼可见地枯槁干瘪下来,插在他胸口处的黑色玫瑰颜色越艳丽,变成滴血的红色。
小胖停止了挣扎,他的身体换做一堆齑粉,那支红得刺眼的玫瑰就插在上面,仿佛在滴血一样。
戴着白色手套的小丑弯下腰来,隔着白色的手帕轻轻拈起那支吸饱鲜血的玫瑰,白色的手帕被染成刺眼的红色,就连上面的露珠也像血一样浓艳。
小丑那神情温柔得就像在注视着爱人,透着病态的癫狂。
簇拥着花车载歌载舞的吉祥物,一脸羡慕地望着刚凉透的胖子骨灰,风一吹就散了。
这得多么变态扭曲的心理,才会羡慕被小丑残忍杀害的胖子。
老王不禁感到不寒而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花车上的小丑用力捏爆手里的气球,“他们想逃跑,把他们抓回来。”
乌泱泱的吉祥物跟人偶一窝蜂地朝王年年二人涌来。
“不可能,他们怎么对气球没有反应。”小丑脸色一变,它突然意识到王家父女没有拿气球。
老王想变出砍刀抵抗一会儿,小纸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不行,您如果拿出砍刀的话,会彻底激怒它们的。”
这些吉祥物的诡器都是小丑送的,只要老王一拿出来,它们一眼就认出自己的同伴是被老王他们杀害了。
这样只会害得局势更加紧张。
王年年的声音这时从老王的背后传来,“门开了,跑!”
两个字的选择题,王年年就按了十几遍才把门打开。
在尖叫乐园里,一人只有一次开门的机会。如果答错了,那人只能等下一位游玩满三小时,并答对所有问题的人打开门,蹭他的门出去。
玻璃门重新合上,老王捂着心脏望着玻璃门内暗掉的游乐园,不敢相信他们终于逃出来了。
王年年松了口气,感觉裤兜鼓鼓的,膈得她很是难受,拿出来一看,是厚厚一叠的冥钞差点把裤兜撑爆,还有一张纸从裤兜里掉出来。
她收起冥钞,捡起地上不规则的小纸片,居然是逃出该里世界的地图碎片。
老王手里也捧着冥钞,掏了掏口袋,游乐币确实不见了。
“年年。”蒲世英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王年年跟老王同时回头。
小乌鸦煤球就站在蒲世英的肩膀上,雄赳赳气昂昂地挺起胸膛。
老王忽然感觉脚下的地板在晃动,把手里的冥钞胡乱地塞进王年年的怀里,快步走到蒲世英身旁,扶着她,“你怎么一个人,章小姐呢?”
蒲世英摇头,“我跟她走丢了。莫名飘来一片雾把我们包围住,等雾气散开,她就不见了。是煤球带着我找到你们的。”
“怎么会这样?”老王听完,眉头也不由得紧锁。
看出妻子很是自责,老王连忙转移话题,“邮轮怎么晃成这样?”
“外面在下大暴雨,风浪有些大。”蒲世英说道。
比起昨天的暴风雨,今天的风浪算小的。
“爸妈,要不你们先回房间,我去找亦安。”王年年收好冥钞,两张小纸片也收进口袋里,才抬起脑袋说道。
“那怎么行。亦安自己一个人得多害怕,我也要去帮忙找。”蒲世英不容置喙地拒绝道。
“那我跟你一起。咱们年年那么厉害,她单独行动没有问题。当然了,我现在也挺不赖的。”老王很怕自家亲亲老婆被王年年抢走,忙绕到蒲世英身后为其捏肩膀,松乏身心。
王年年十分无语地把目光瞥到一边去,懒得看这个显眼包父亲。
蒲世英不解地来回看着他们父女俩,她被老王推着往楼梯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