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赶紧走到她们母女俩中间,将她们隔开,“这位夫人,您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章母颤抖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努了努唇,随后崩溃地大哭出声,“安安,妈妈不是故意的。你会原谅妈妈的对不对?”
章亦安丝凌乱地捂着自己红肿的脸,她深吸一口气,垂下捂在脸上的手,透过屡屡下垂的丝与老王的肩膀看向章母的脸,“夫人,您合格的女儿是章萱彤。我章亦安一出生就无父无母,只有奶奶,跟章家疼爱我的爷爷。”
“你为什么要一直往妈妈的胸口上捅刀子。妈妈已经知道错了还不行吗?章萱彤那个贱人才不是我女儿,你才是。”章母几乎癫狂地吼道,凌乱的丝与脸上的泪水鼻涕糊成一团。
老王被吼得脑瓜子嗡嗡的,但还是坚持挡在她们母女中间,生怕章母一激动又对章亦安动手动脚的。
“咔”王年年收拾完毕,打开房门出来,看着他们三人,打趣道,“哟,大早上还挺热闹的。”
老王没忍住剜了自家女儿一眼,没看到为父夹在中间很为难,不过来帮忙还说风凉话。他都怀疑自己的女儿不是亲生的。
王年年伸手把章亦安拉到自己身后,声音懒懒散散地开口,“章夫人请回吧。亦安想跟我待在一块,您不用担心。”
沦为看戏的老王眨了眨眼睛,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好像在电视剧里见过。
章母也有点懵,如果王年年不是女的,还是一个生得那样精致漂亮眼眸深邃的年轻姑娘,她早就棒打鸳鸯了。
“那……我家安安就拜托你照顾了。”章母点了一下脑袋,落寞地转身离开。
老王直接瞪直了双眼,怎么感觉更怪了?
王年年伸手敲开身后的门,“蒲女士,可以为我们开门了吗?”
蒲世英开门,让门口的三人进来。
“出什么事了?”王年年双臂张开搭在身后的沙椅背上,翘起了二郎腿坐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蒲世英从冰箱里拿出冰块递给章亦安冰敷脸,看着王年年的坐相,拍了她的膝盖一下,“能不能像个女孩子一样,坐有坐相?”
“女孩子是怎么坐的?”王年年顺势直接倒在沙上,就是不能好好坐着。
蒲世英女士懒得理她,在王年年跟章亦安的中间坐下,询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客房的隔音效果不好,她也听得七七八八,只是无法理解章母哪来的底气这么强势,章亦安不听她的话,就恼羞成怒动手打她。女儿愿意跟她亲近才怪。
章亦安摇头,“我不想提她。她的事与我无关,我也不会跟她走的。”
章亦安曾经有多么渴望母爱,就有多恨章母。
但这一世的章亦安早已将仇恨放下了,她决定放过自己,不再纠结那些得不到的东西,珍惜当下,好好活着。
见章亦安不愿多说,蒲世英轻拍着章亦安的背部安抚着。
“都饿了吧?我这里有吃的。”蒲世英像变魔术一样,从运动挎包里拿出四个奶油面包,一人一个。
“阿姨不用了,我也有。”章亦安也把手伸进挎包里,拿出四盒牛奶,一人一盒。
“原来你也有储物背包?”蒲世英满脸惊喜地看着章亦安。
“嗯。”章亦安笑容尴尬地弯起。
她没有安全屋,也没有储物背包,但她有储物玉佩,里面的空间很大很大,能装很多很多的东西,她一个人三辈子都吃不完的食物储存量。
怪不得上辈子的章萱彤底气那么足,连基地大佬都对她毕恭毕敬的。
章亦安要把奶油面包还给蒲世英,但蒲世英又推回去,“我只给你一个面包,而你却给我们家三盒牛奶,按理说是我们该不好意思才对。阿姨已经把你当做女儿一样了。你不会介意吧。”
章亦安眼眶通红地摇头,嘴角却不自觉地牵起,“不会,谢谢叔叔阿姨。”
他们吃完早餐,老王带着小乌鸦出门探听消息。蒲世英让王年年跟章亦安回房整理行李,接下来几天他们四个人要挤在一间房间里抱团。
王年年跟章亦安分别回房整理行李。
不会儿,王年年拉着行李箱回来,章亦安也拉着自己的行李箱紧随其后。
蒲世英拉开衣柜的门,让她们把行李箱放进衣柜里。
十分钟之后,出门打听消息的老王也回来,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说了一遍。
邮轮上所有的餐厅被暴起的乘客占领了,就连市也被占领。起因是邮轮上的存粮只够一天,那些霸占餐厅的人不愿意把食物分出来,还拿枪扫射敢反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