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礼拜,法院的判决书送到今夏手上,不出意外今夏胜诉,拿到了韩伟霖给她的财产,以及他所有的房产。
法院甚至判决余惠熙退给今夏一半财产,作为当年伪造遗嘱,哄骗今夏放弃遗产的补偿。
这一场仗今夏大获全胜,拿到遗产之后,立刻请喻天景安排人,把余惠熙从现在住的别墅里赶出去:“那现在是我的财产,我不愿意让仇人享受。”
但那间别墅今夏恨透了,父母在里面享受,她在外面受折磨,除非把它夷为平地,才能解她这些年的心头之恨。
公司里还是喻天景这个总经理全权处理,但现在今夏是半个老板,喻天景自然也听她安排。
忙完了公事,两人才有时间说说私事:“韩先生的身体,不能再拖了。”
今夏这段时间的注意力都在时寅身上,忽略了韩以歌,想不到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
“今夏,韩先生现在最放不下的就是你,我已做了最大努力,现在他想通了,想临走前和时寅吃顿饭。”喻天景老生常谈,仍然是时寅和韩以歌的关系:“时寅是个很务实的人,我相信两个人相处一段时间,等他了解时寅的为人,也会喜欢时寅,一定也能放心离开。”
今夏对时寅有信心,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他更可靠的男人了。
可现在的问题是,时寅忙的回不了家,今夏根本没有机会提吃饭的事。
喻天景也知道症结所在,劝今夏:“你和时寅好好聊聊,他似乎对我们误解很严重,如果他不愿意,我们再示好都没有用。”
今夏明白,向喻天景道谢:“谢谢你了。”
时寅对韩以歌的敌意根本不加掩饰,而现在韩以歌也不能再等了。
“我与他之前有些不愉快,你别怪我就行。”喻天景惭愧对今夏,道:“若韩先生有个三长两短,以后我也要照顾你,我们不必见外。”
“他是你的男朋友,我们结缘比结怨好。”
韩以歌的遗嘱里有一条,要求喻天景终生照顾今夏,否则股权随时变更。
今夏更加惭愧,他能劝说韩以歌,但她却没有劝动时寅。
现在只能先搞定时寅,不管用什么办法。
山不来就我,我就去攀山。
今夏提着下午茶进警局,她特地问过刘英杰,他们今天下午都在局里开会。
这一次,门卫没让今夏进去,让她在门口等着,通知里面的人来接她。
跑出来的是刘英杰,还一个劲儿的道歉:“不好意思,最近队里的案子很棘手,所以不让无关人员进去。”
今夏点头表示理解,看来是真的很忙,并不是时寅故意躲着她:“又发生大案子了?”
“不是,就是那几个案子,安村那个案子好多疑点,上面给压力让结案,但是队长不愿意,拿着疑点去找局长,结果和局长在办公室里吵了起来。”
吵起来了?
那岂不是很严重?
刘英杰叹息:“局长把他押在局里,让他什么时候写资料结案,什么时候再回家。”
怪不得这段时间时寅总不在,是今夏曲解他了。
“那我现在会不会打扰你?”今夏怕影响时寅的形象,弱弱的问:“要不然,我还是不进去了吧。”
“那倒不至于,主要是师傅也不告诉别人,为什么一直坚持不结案。”刘英杰也不了解,只有他和梁山副队知道,这个案子不管局长怎么骂,队长就是坚持不结案。
说到这个程度,刘英杰忍不住抱怨:“我师父为人很正直,平时不吃宴请不走人情,整个队本来已经很凄凉了,现在被人抓住把柄,往死里搞他,局长也没办法,只能借吵架做给别人看。”
也就是说,局长也劝不动时寅。
“我们队长好在正直,坏也坏在正直,同期的队长都准备调遣升职了,只有他还在原地踏步。”刘英杰似有若无的暗示:“要是有人能劝他圆滑一点就好了。”
对官场来说,圆滑才是硬道理,正直和正义并不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