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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犯人蒙赦的快活德巴特曼撰译(第1页)

附:犯人蒙赦的快活〔德〕巴特曼撰龚刚译

本文译自克里斯托弗·巴特曼(ChristophBartmann)发表在《南德意志报》(SüddeutscheZeitung,2009年2月26日)上的《围城》德译本书评。原文题目为DieFreudedesbegnadigtenVerbrechers,副标题为译者所加。另,巴特曼提到,“回国后,钱锺书完成了婚礼”这是作者的误记,钱锺书、杨绛实际上是在出国留学之前已经举办了婚礼。——译者注

蒙田的智慧在20世纪30年代末期的中国:钱锺书的小说《围城》。

——题记

作为20世纪中国文学巨著,钱锺书的小说《围城》于1946年面世,首先在杂志上连载,1947年在上海出版单行本。由于该书对中国青少年有着负面影响,此后三十年间没有再版。1980年,这部小说迎来了第二春。人民文学出版社重新出版了这部小说,并获得巨大成功。随后,这部小说被译成多国文字,涵盖了所有主要语种,其中德译本出版于1988年。钱锺书作为中国诗人、散文家与最负盛名的文学史家,因而被视为诺贝尔文学奖的候选人。

1998年,钱锺书以高龄逝世于北京。这是一位颇为顾忌自己社会声望的文学人。《围城》德译者莫宜佳(MonikaMotsch)在该书后记中介绍:在一次电话通话中,钱锺书劝阻一位希望面见他的英国女学者说,“如果觉得一只鸡蛋好吃,并无必要见那只下蛋的母鸡”。

“围城”这一书名所包含的隐喻令人联想起(16世纪法国散文家)蒙田关于“围城”的名言,它早已是阿拉伯人的格言,而且也有可能在其他地区流传。全世界各种文化均将婚姻视为“围城”:“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城内的人想逃出来。”身处1937年中国社会的钱锺书,格外强烈地感受到这一常见的悲喜剧情境,当时的中国同时经受着日寇与内乱的困扰,也可以说是一个政治上的“围城”。

钱锺书年轻时曾赴欧洲留学。他凭借奖学金入读牛津大学并获得学位,此后又和他的小说家太太生活于巴黎。回国后,钱锺书以教授英国文学为业。恰恰是这些主题——海外留学、结婚、归国任教——构成了小说《围城》。在归国的船上,在丧失内地教职的事件中,我们邂逅了方鸿渐。不同于这个人物的塑造者,方鸿渐曾漂泊于英国、法国、德国,并在有益无益的行为中打发时光。此外,他所购买的一所子虚乌有大学的假文凭并没有使他在事业上得益。

虽然这事困扰着方鸿渐,这个百无一用却爱嘴上逞强的小说主角,但他的关注点还是集中在那些甲板上的女人身上,尤其是苏小姐和鲍小姐。方鸿渐本已一只脚踏进围城。他和老家一位世伯的女儿原已订婚,但他父亲在此后的一封家书中告诉他,其未婚妻已死于风寒,“鸿渐看了有犯人蒙赦的快活”,小说中这样描述道。

不过,这突来的自由并未给他带来快乐。方鸿渐在柏林听过名闻日本的斯泼朗格教授(EdSpranger)的爱情(Eros)演讲,明白爱情跟性欲一胞双生,类而不同。回国后,遵照老父教诲,他应当结婚,确切地说,是被结婚。钱锺书的小说时时涉及认知的本性与种种情感矛盾。由于生活秩序中欠缺调解的环节,所以只剩下了讽刺。

这是一部厚达540余页的大书,但它的情节并不难厘清。方鸿渐返回中国,和苏小姐假拍拖,随后分手,狂热地爱上苏小姐的表妹唐小姐,结果还是不欢而散,被内地一家新成立的大学聘为逻辑学(对方鸿渐来说是一门新学科)教员,职称是助理教授,其实不如说是讲师。在前往内地的旅途中,方鸿渐和孙小姐相识,后者也被那所大学聘用。经历了情欲的骚动,也经历了学院内部的钩心斗角之后,受够窝囊气的方鸿渐和摇身一变成为方太太的孙小姐最后在上海落脚,却再一次陷入了职场纠葛(此前,那所内地的大学解雇了他)。

婚姻是两个人的事,照蒙田的名言:当人们冲进去之后,就想着冲出来。但这谈何容易?所以人们也就学会了自我调节,同时发现了婚姻牢笼的优点。照方鸿渐的说法:“从前受了气,只好闷在心里,不能随意发泄,谁都不是自己的出气筒。现在可不同了;对任何人发脾气,都不能够像对太太那样痛快。父母兄弟不用说,朋友要绝交,用人要罢工,只有太太像荷马史诗里风神的皮袋,受气的容量最大,离婚毕竟不容易。”钱锺书的小说也有如风神的皮袋,里面满是机智精练的比喻,它们源自作者所汲取的惊人丰富的世界文学知识。总而言之,《围城》是一部饱含人类智慧的文学巨著,历久而常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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