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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虎落平川(第3页)

公孙固曰:“寡君不自量力,与楚争霸,兵败伤股,至今病不能起。”

狐偃曰:“依将军之见,吾等只有另投他国了?”

公孙固轻轻点了点头。

狐偃曰:“贵国不能助晋公子复国,留之一宿当不为难乎?”

公孙固曰:“看汝把话说到哪里去了?晋公子之名,向慕久矣,莫说留之一宿,就是留之十载,吾国亦乐为之。吾这就遣人扫除馆舍,以候车驾。”

狐偃起身谢曰:“多谢大司马,依弟估算,晋公子该到城外了,弟想去迎一迎他,这酒待会儿再喝吧。”

公孙固曰:“也好。然晋公子乃大贤之人,今从吾境路过,吾不能不禀告一声国君。”

狐偃道:“兄言甚是,弟就在这里坐等了。”

公孙固乘车入宫,面见宋襄公,以重耳过境相告。宋襄公正恨楚国,日夜求贤人相助,闻听重耳到来,忙道:“把他留下。”

公孙固曰:“臣非不留也。晋公子志在复国,非仇楚也。况主公贵体有恙,伐楚又非朝夕之事,还是放他走吧。”

宋襄公默想良久曰:“晋公子乃大贤之人,即使不能留宋为寡人所用,也该留他多住几日,尽一尽地主之道。”

公孙固曰:“臣遵旨。”

宋襄公曰:“寡人股伤未愈,不能亲去迎接晋公子,请卿代寡人辛苦一趟。”

公孙固辞谢出宫,未及十步,宋襄公又将他召回,嘱之曰:“待以国君之礼。”

公孙固二次辞别襄公,由狐偃作陪,出城迎接重耳一行,置于驿馆,待重耳沐浴之后,便设宴为他接风。宴间,公孙固转呈襄公之意,重耳曰:“请司马代吾多多谢谢宋君。吾自出亡至今,已有十八个年头,无日不在思归,既然贵国目前还不能抽出兵力助吾复国,吾想到其他国家撞撞运气。”

公孙固曰:“公子打算何日出行?”

重耳曰:“明日怎样?”

公孙固曰:“公子别急,公子决计要走,吾也不便过分挽留。吾这就进宫禀告吾君,而后再定行期,可乎?”

重耳曰:“可。”

公孙固拜谢而去,狐偃奉重耳之命相送。出了驿馆,公孙固双手抱拳道:“请问仁弟,贵公子入齐,齐桓公如何相待?”

狐偃便将在齐国所受的待遇如实相告,公孙固轻轻点了点头,道了声留步,径奔宋宫而去。公孙固见了宋襄公,把重耳明早即要动身及齐桓公纳姬赐马之事,细述一遍。

宋襄公曰:“比葫芦画瓢,齐桓公如何相待晋公子,寡人也就如何相待晋公子。”

经公孙固苦苦挽留,重耳一行又在宋住了三日,将行之时,宋襄公御旨来到:“公子之名寡人慕之久矣,今日过境,寡人未能亲自迎送甚憾。寡人闻公子孑然一身,特将侄女宋姬送上,以侍巾栉。另赠车马二十乘,供公子驱使。”

重耳辞之曰:“吾一亡人,过境,享之国君之礼,吾已惶惶。今又赠女赠车,如此重礼,吾不敢受。”

公孙固曰:“诸侯子弟,相互往来,赠车赠马,亦属常事,况公子乃大贤之人!此礼若是不受,叫吾如何向寡君复命?”

狐偃亦曰:“此乃宋君一番好意,公子还是收下吧。”

重耳曰:“泓水之战,贵国元气大伤,急需车乘以固国,故而车乘吾不能受。至于宋姬,吾可以勉强受之,司马若更有他言,吾连宋姬也不敢受了。”

公孙固见他言之切切,轻叹一声道:“恭敬不如从命。”

宋姬不干了。

宋姬虽称不上绝色,也算一个美女,又是宋襄公侄女,三年前已与宫中一位侍卫相爱,并偷吃了禁果。闻听宋襄公将她嫁给一个亡公子,且又是一个六十多岁的糟老头,说什么也不干,哭着去找襄公,被襄公狠狠训了一顿。硬拒不行,只有私奔一途。襄公早料到这一手,嘱相关之人严加防范。宋姬无奈,只得嫁了重耳。然她说甚也不愿和重耳行房,经重耳再三询问,方道出实情。重耳虽说贪色,但到底是一个君子,沉吟片刻道:“汝去吧。”

宋姬以为自己听错了,坐着没动,直到重耳二次相催,才将信将疑地跳下彩车。

忽听重耳叫道:“且慢。”

她以为重耳反悔了,拔腿欲逃,被魏犨一把揪住。

重耳道:“魏将军,不要为难她。”

魏犨这才把手松开。

宋姬满面惶恐地瞅着重耳,重耳朝魏犨吩咐道:“这里距宋都一百余里,叫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回去?给她取二十两银子,让她雇辆车。”

宋姬见重耳如此仁义,又有些生悔了,嗫嚅说道:“公子真是个贤人,小奴不走了,小奴愿意侍奉公子一辈子。”

重耳道:“汝跟了吾,那个侍卫怎么办?吾不能夺人之爱。汝还是走吧。”

宋姬扑通朝地上一跪,磕了三个响头,怀揣着重耳赠送的银子,一步一回头地走了。

自重耳去后,宋襄公箭疮日重一日,不久而薨。临终,谓世子王臣曰:“吾不听目夷目夷:宋国上卿,襄公之庶兄。宋襄公之父宋桓公驾崩之后,依礼,世子襄公应该为君,襄公素来敬重目夷,反复辞让,目夷不受,遂拜为相。之言,以及于此!汝嗣位,当以国委之。楚,大仇也,世世勿与通好。晋公子重耳,大贤也。不返国则矣,若返国,必然得位,得位必然能称霸诸侯,吾子孙谦事之,可以稍安。”王臣再拜受命,襄公在位十四年薨。王臣主丧即位,是为成公。俟重耳得到消息,已至郑郊,停车设祭,望正东方向拜了三拜。

是时郑君,乃是文公捷,郑与洛周和晋为同姓之国,封于西周初年,衰于东周周庄王时期。先君桓公、武公、庄公,三世为王朝卿士,是以列冕列国,诸侯敬服。至文公即位,国势愈衰,受制于齐楚二国,仍不思进取,整日饮宴作乐,歌舞升平,是个无道昏君。

昏君闻听重耳一行来到郑郊,忙召集文武大臣商议。未等大臣开言,他当先说道:“重耳叛父而逃,列国不纳,屡至饥馁。此不肖之人,不必礼之。”

上卿叔詹谏曰:“晋公子有三助,乃天佑之人,不可慢也。”

文公曰:“何为三助?”

叔詹曰:“古人有言,‘同姓为婚,其类不蕃’。今重耳乃狐女所生,狐与姬同宗,而生重耳,内有贤名,出无祸患,此一助也;自重耳出亡,国家不靖,岂非天意,有待治国之人乎?此为二助也;赵衰、狐偃,皆当世英杰,重耳得而臣之,此三助也。有此三助,君当礼之。礼同姓,恤困穷,尊贤才,顺天命,四者皆美事也。”

昏君笑曰:“重耳已经六十一岁,能有何为?卿不必为他摇唇鼓舌。”

叔詹对曰:“非臣有意为重耳摇唇鼓舌,莫说重耳才六十一岁,就是再增几岁又该怎样?百里奚拜相那年已经七十岁,竟然辅佐秦穆公‘灭国十二,开疆千里,遂霸西戎’。还有一个姜子牙,拜相时比百里奚尚长十岁,不是也辅佐周武王推翻商朝,一统天下了吗?”

昏君曰:“姜子牙是武圣人,百里奚乃文曲星下凡,他重耳怎能和彼二人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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