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呢?”
风尘仆仆从另一个镇子上赶回来的张大夫推门而入,自行车都没停,直接丢在了门口。
孩子爹紧随其后。
梁雨一时间怔住了,阮栀也默默收起了笑。
张大夫喘着大气进屋,一眼看到在妇人怀中安安稳稳睡觉的小娃娃,而小娃娃的手被绑在药盒上,白嫩嫩的手背上扎着输液针,连着正输液的吊瓶。??。??????????。??????
“谁允许你们私自打针的!”
张大夫一张沧桑的脸抖了又抖,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去,伸手就要拔小娃娃的输液针。
“大夫,你干啥?”妇人一把将他拦住了。
孩子爹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忙上前检查孩子的状况。
手往小娃娃头上一摸,他僵住了“退烧了?!”
张大夫瞪大眼,伸手去探。
小娃娃的额头不怎么烫,身上也不是很热,他下意识去看吊瓶上记录的成分,满眼愕然的回过头“谁兑的药水?”
“是我。”阮栀往前走了一步。
“阮栀同志?”
张大夫的严肃吓到了妇人,她忍不住出声“怎么了这是,是这个药水有什么问题么?”
“不,你放心,药水没问题。”张大夫转头安抚妇人“这两瓶打完,就能回去了。”
听到这话,妇人松了口气。
“你们两个,跟我来。”张大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往办公室走去。
阮栀和梁雨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阮栀同志,这药真是你兑的?”
两人一进办公室,张大夫便将目光放在了阮栀身上。
“是。”
“那你能和我说说,你是怎么知道该用什么药水,用多少剂量的?”
张大夫的语气算不上和善,却也不算冷硬。
梁雨在一旁听的有些懵。
阮栀一早就想好了借口“之前在医院的时候,偶然间见过和这个孩子一样症状的,所以记了下来。”
梁雨瞪大了眼,“不是,你之前不是这么和我说的呀?”
说好的看张大夫开的病历单子的呢。
阮栀冲她抱歉的笑了笑。
张大夫诧异道“所以你只看了一眼,就记住了。”
“我从小就想当医生,对这些就格外敏感,所以记的比较清楚。”
张大夫默了默,沉沉叹出口气“记性再好,在没有医生允许的情况下,也是不能随意进入库房,拿药,给病人兑药的,你不是医生,没有这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