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何堪—淑妃恨忌
情何堪—淑妃恨忌
情何堪—淑妃恨忌
傅轻寒在门口没守片刻,拓拨骁前脚刚走,她便被杨淑妃唤进去了。
杨淑妃从床上爬起,拥着大红锦被,挑衅地瞪着杏眼,“唐宛,本宫可警告你,以后不许再有调戏皇上的举动!别忘了你在冷宫的遭遇,不会是第一回!”
“贱妾不知如何调戏皇上了?”傅轻寒心里嘲笑她,纵然她调戏了,成功了,那也是你杨淑妃没本事,看不住自己的男人。
“小丫头你还顶嘴!”杨淑妃冷冷一笑,“你过来!”
“淑妃娘娘,我没有耳背,你说我能听见。”傅轻寒才不会过去,傻子才过去。
杨淑妃是大太监用布裹过来的,除了一件抹胸,其余的都脱在玉萍宫了,不好便下床,咬牙切齿,“给我沏杯茶来,听得清吗?”
傅轻寒清楚地知道这杯茶她必须得沏,因为这是在养心殿,还是皇上的地盘。桌上有烧茶水的细孔茶炊,她将水烧开,盛满水晶杯,用茶盘托到床边。
杨淑妃端起满满的茶水,玉腕一翻,接近一百度的温度腾腾冒着热气,全浇到傅轻寒的右手上。
傅轻寒咬住牙,顶力支撑住茶盘,没有松手,手背上立刻起了多个小泡。出了杨淑妃意外,她以为她一定会大喊着放手,再治她一个罪。
“你欠我的,我会要回来的。”傅轻寒直视着她恶毒的眼,一字一句在心里刻下,床上枕着的寒冰枕尽入眼帘。寒冰枕,那是她傅轻寒才有资格枕睡的,这笔帐,她也记下了。
杨淑妃得意纵笑,脑海里闪过拓拨骁刚嗅着傅轻寒体香而陶醉的表情,只有一刹那,可她看得明白,皇上从没有这般迷恋过她的身体,挎下脸,“你身上薰的是什么香?”
“臣妾从不薰香。”
“哦?”杨淑妃隔得远了,无法辨真假,邪邪一笑,“果然不香。今儿回去,我叫人给你送一包香料,以后每天沐浴都得用,若是被我发现你身上还不香,本宫可是要追究的!”
傅轻寒一愣,不知她有何意,出门后,从怀中摸出西罗月,轻轻抹在水泡处,想到了拓拨烈,又想到了柳姬,一阵心疼。殊不知,柳姬已然到了宫里,跟在小德子身后曲曲折折朝湖心亭走去。
湖心亭连湖岸很远,湖周围方圆十里没人敢擅进,所以极是隐秘。
柳姬进宫后便不停地抬眼观望,暗暗呵气,皇宫里雄伟的建筑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过。
“小德子,人来了?”拓拨烈背朝亭上,望着清澈的湖水。
“见了皇上还不行礼?”小德子伸出脚在她腿弯一抵,柳姬不由得跪倒,口里忙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拓拨骁回转身,仔细打量脚下的女人。柳姬吓得两肩不停颤动,一张老脸深深书写着岁月风霜。
“孤且问你,唐宛是你亲生女儿吗?”
情何堪—母女相见
情何堪—母女相见
情何堪—母女相见
柳姬一怔,点头,“是,宛儿是我的亲生骨肉。”
“她是你从小带大的女儿吗?你从来没有放她出过一次门?”拓拨骁蹲下身子,电眼逼视着柳姬,想从她眼里有所发现。
“是。”柳姬的声音明显颤了颤,不知是害怕还是别的情绪,“我只有这一个至亲的女儿。”
“孤是问你,你女儿是不是从来没有离开过你?”
“宛儿从来没离过我。”柳姬的脸已经垂到了胸膛上,她不承想头回进宫看的便是圣上的黑脸,没有接待,没有笑颜。
“小德子,你带她去美人院,好好地照顾着。”拓拨骁问不出来结果,甩开长袖,登上一艘小船,朝更深的芦苇中划去,不一会儿,飘来幽咽的笛音,渐行渐远。
傅轻寒侍候了淑妃整整一日,腰酸背痛地回到美人院,秋莺即引她去见柳姬,她大惊,“娘,你这么快就进宫了?完颜君浩呢?”
“是我自己要进宫的。”柳姬瑟瑟发抖,“宛儿,娘若是做错了,现在就回安吉去,皇上看起来好凶的样子。”
“你见过皇上了?”傅轻寒又是一惊,“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就是问我,你是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柳姬吞吞吐吐,傅轻寒如遭当头冷水,心“哗”一下全凉了。拓拨骁居然怀疑到这个程度!如果他知道自己是轻寒,他会不会杀了自己?奇怪的想法蹦进脑中,喃喃问,“那你怎么回答的呢?”
“傻孩子,娘当然说是了,还能,还能说别的什么吗?”
“是了。”傅轻寒抓起她的双臂,去掳袖子,“娘,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没有。”柳姬避开她的手,“娘怎么会受伤,瞧你说的。日子过得这么好,高兴都来不及。”
傅轻寒见她反常之样,心里更疑惑了,“娘,你给我瞧一眼!”
柳姬不从,“娘在安吉到京城的马车上受过风寒,不能见一点风。”看到傅轻寒探过的小手,尖叫,“宛儿,你的手—”
傅轻寒想缩回已来不及,被柳姬握住了,“宛儿,你的手怎么烫着了?疼吗?有药酒吗,娘给你抹点。”此时她指上的伤并不明显了,柳姬也没注意到,傅轻寒自不会说。
“娘,不碍事,已经抹过药了。”她这才想到刚没说完的话题,“完颜君浩呢?你要来他也没阻止吗?”
“唉,他是极力不想我进宫的。”柳姬叹口气,“只是,不见你一面做娘的又如何放得下心?”窸窸窣窣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来,“宛儿,做娘的女儿,你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