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脱下外套裹住她,她一定很痛,但是当务之急是送她见医生。
那女人像感知到来了人,磕磕绊绊挤出几个字。
“跑……跑……”
什么?
“先别说了,我送你去医院,兴许还能保住命。”
被伤成这样,她能不能活着到医院都是问题。
我抱起她,全程不敢多用力,担心她后背的疼痛加重。
就在撤离之际,几个大汉不知不觉堵在门口。
他们凶残的狰笑,像是早有预料,手里提着长刀匕首。
埋伏吗?
我现在抱着人,没功夫打架。
同时,我的脸竟不由自主地浮现亢奋地笑容。
“不许走!”
“还不滚开!”
我大吼着。
心脏似乎上了倍速,一跳一跳的要蹦出来,全身血液都在沸腾,我感觉有火花从眼中迸发。
扫视一圈后没有任何变化,她不是喊怪物吗?但他们都是普通人。
我把她轻放到墙角,亮出莫忘,冷声道:“滚开。”
莫忘在幽幽颤鸣,手腕控不住,在抖……
“上!抓住她们!”
可惜他们听不进好言相劝,便一窝蜂扑了上来。
他们是人,又不是贝原。
我一记柳叶刀将穿过他们,狠狠的钉在了门上。
强劲的冲击力把门紧紧合上。
“啊。”
我扭了扭脖子,仰头轻叹。
一群混蛋。
灯泡摇摆不定,我只记得哀嚎声不绝如缕。
桥南凤山
我坐在百米大厦的顶楼,又抽起了烟。
久长时说得对,我离不开烟。
吞云吐雾间,我的思绪又闪回刚才。
等我把奄奄一息的女人放置在后座,正要关上车门却被她死死的扣住胳膊,血手印在我的胳膊上。
她就像一条缺水的鱼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只好不停的安慰她:“没事,没事,等到了医院马上就好了。”
她的伤口无法止血,途中摸向她的肋骨,断了很多根。
没过一会儿,我的后驾驶座位就沾满鲜红。
她死死不肯放手。
“每过一分一秒你都有可能会死。”
她却相当固执,用尽所有力气都挤出两个字。
“妹妹……”
什么玩意儿。
就像死前的回光返照,她意识有所回拢,迷迷糊糊中竟然睁开了眼,一见是我,眼泪便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