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倪屿忙说,
林井然则一直盯着黎舒,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好意思,”黎舒喘着气说道,又往后退了两步,“我、我先走了,”她看向江凯城,“你们继续。”
“舒舒,”江凯城喊了她一声,又回头和他们解释:“不好意思,我得——”
“快去吧,”林井然打断他,他二话不说就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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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店外,江凯城追上黎舒,又把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外面冷,”他搂住她,问道,“怎么了,生什么事了么?”
黎舒转身看向她,眼睛很红,但还是笑着说:“你有事你就去忙吧。”
“这没事,”他注视着她,“井然他们在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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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的夜晚,两人在公园的长凳坐下,黎舒哽咽着又开口道:“我刚刚……是不是看起来像个神经病。”
“怎么会,怎么会呢,”江凯城拉起她的手,“生什么事了么?”
他又帮她搓揉手:“手怎么这么冷啊,”
“我不是今天才这样,”黎舒转过身看向身旁这个正在给自己暖手的人,终于哭着了声:“江凯城,我好累,我们分手吧。”
他有些呆住,但还是先用手帮她擦去泪水,问道:“怎么了呢?不是好好的呢,我确实在开会啊——”
“自从生过那件事,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她红着眼开始慢慢道来,“你不回信息,我就觉得你又在和别人做什么了,我一直很努力地克制这种念头——”
她边哭边说:“但是我克制不了,刚才电梯一直都有人,我觉得你肯定又出轨了,”
说着说着她忽然自嘲地笑了笑,“我就疯了一样跑到6楼,我想看看你到底在干什么。”
江凯城握着她的手忽然重重地叹了口气,注视着他说道:“对不起舒舒,”
黎舒摇摇头:“我不想再这样生活了,”
江凯城忽然轻轻抱住她,“是我不好。”
黎舒也搂住他:“我们分开吧,”
她还是哭着,“我只想平静地生活。”
江凯城的眼眶也开始泛红:“都怪我舒舒,”
“就这样吧,”她面无表情道,“有过裂痕的杯子,再怎么修补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
江凯城还是抱着她不放,吸了吸鼻子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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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林井然一个人跑到了纽约,没有再借同学的车,而是租了一辆黑色的奥迪a6,一直停在她公寓楼下,看着她家的灯熄灭,他也回了酒店。
不知为什么,忽然不敢和她打招呼。
只能这样偷偷来看她。
也不知道这么热闹的正月,她会不会感觉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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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又是陈英的生日,这天家里非常热闹,陈家、林家、江家、倪家,还有罗家都来了,大家欢聚一堂为她庆生,林樱慈也给她订了蛋糕——一个3层的天鹅蛋糕,不知道陈英有没有看到。
晚上林樱慈还了朋友圈,是一张老照片——多年前她和陈英的合照,那时候她才十三四岁,穿着漂亮的蓝色dior公主裙,扎着可爱的低低的双马尾,陈英则穿着漂亮的红拼黑色香奈儿套装,还戴着优雅复古的黑色盆帽,亲昵地搂着她,是在杭州西湖边的合影——陈英自己都不记得拍过这张照片了。
她还配了一句话:
妈妈生日快乐!
后面是一个蛋糕的表情包。
林井然盯着这条朋友圈看了很久,保存了照片又点了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