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钏儿也不知,二爷过去了不就知道了,太太可还等着呢。”
金钏儿只是笑,瞟了一眼坐在熏笼前面做针线的晴雯,又催促他道。
王夫人的这个大丫鬟对原身颇有几分意思,平日里可没少引吃什么“嘴上的胭脂”,这样的拿腔拿调,颇有几分等着他去纠缠,好给晴雯这个贾母给的“准姨娘”上眼药的意思。
宝玉心中有数,既然对金钏儿没什么绮丽的想法,还是不想继续撩拨她,免得事情愈演愈烈,也没有继续追问什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带着秋纹跟在金钏儿身后朝着荣禧堂去了。
对于他这样的“疏离”,金钏儿显然不太习惯,一路上好几次引了他说话,他也只是淡淡应着,并不搭话。
眼见着三人进了荣禧堂,金钏咬了咬唇:
“奴虽然不知生了什么事儿,不过荣庆堂的冬儿过来了,跟太太说了好一会儿话。”
说完就先他一步进了耳房,跟王夫人回话去了。
宝玉自然是之前的态度见了效,想着长痛不如短痛,摇了摇头,琢磨着她透露的消息,也进了王夫人礼佛的耳房。
怪不得冬儿那丫头那么足的底气,一个三等的小丫头就敢可以针对黛玉主仆,想来,难为黛玉的事情和原身的这位“太太”又很大的关系。
“……按理说,十日才又一个旬日,你想要做些什么,太太是懒得管你的,不过宝玉,太太听说你那会儿去了荣庆堂……”
果然,王夫人在问了宝玉近来的作息和功课之后,话题转到了刚刚的事情上,话里话外都在点他,让他离黛玉远一些,少出入内帷厮混。
“母亲这话从哪里听得?儿子确实去了荣庆堂,本意是看望祖母,谁知她应邀去了南安王府,儿子扑了空,又想着好些日子没有见过姐姐妹妹了,这才去跟她们说了几句话,怎么到了母亲这里,就成了儿子又回内帷厮混了?”
宝玉只装听不懂,蹙着眉头,一副想不通的样子又问王夫人。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称呼王夫人为“太太”,这称呼虽然听起来尊贵,但是却透露了一股子陌生。
他还是希望王夫人少做“太太”,多做“母亲”。
“去见姐姐妹妹,这么说,你不是特意……”
见他说得不像是假话的样子,王夫人也不像得知他又去找黛玉那般生气了,又问他。
“特意什么?母亲莫不是觉得儿子之所以去荣庆堂,是特意去见哪个姐姐妹妹了吧?宝姐姐还是林妹妹?”
见王夫人冷静下来了,宝玉想了想,索性把事情摊开了说,也免得王夫人三番四次针对黛玉。
“母亲听那小蹄子乱嚼舌根子,不管是宝姐姐还是林妹妹,儿子可是一直都把她们当成嫡亲的姐妹来看待的,又哪里有什么“特意”的说法。”
“我的玉儿说的是真的?你没有在荣庆堂和那病秧子拉拉扯扯?”
王夫人见他敞开说了,心里又舒服了些。
宝玉养在贾母膝下,两人虽为母子,却总有一层隔阂,如今宝玉肯唤他母亲,又肯把事情拿出来说,显然是和她更亲近些。
“母亲说的都是什么?是不是冬儿那丫头,母亲不知道,之前儿子去荣庆堂见祖母……”
宝玉将自己在荣庆堂“歇着”偶然听到外面冬儿和黛玉对话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又对王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