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里,曹婆打张斌,陈老大揍卫春花,四个人乱成了一团之时,时筝站在了破屋门口,和他们亲切的打了招呼。
“你们几个人贩子,我终于能让你们下地狱了。”
陈老大卫春花俱是一愣,满脸震惊,震惊时小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说的话让他们心惊肉跳。
只是还没等他们震惊完,就看到时筝撞向了小破屋,本就摇摇欲坠的小破屋轰然倒塌,朝着他们的头顶砸去……
也是在这时,时筝和时小花互换,借着第三视角,时筝看到时小花带着狰狞的笑容,在几人的颤抖的哀嚎中,她将一把匕放进曹婆子的手中,拽着她的手一步步靠近受伤的几个人……
时小花大仇得报,时筝将指纹抹去,痕迹消除,又换了套男装,才在彻底的黑暗中离开县城。
她快回到后山,装模做样带着一堆竹子下来,偶遇了几个村民,才去了张大娘家接走安安。
张大娘早就带着安安在大门前东张西望,看到时筝,面上一喜。
“花儿,你总算回来了,我都说你再不回来,就要上山寻你了,你也不看看都几点了。”
“妈妈,妈妈,今天你怎么回来的那么晚啊?”
时筝笑着接过安安,和张大娘认错,“大娘,是我的错,下次我绝对不这样晚了,主要是我在砍竹子的时候遇到了一窝兔子,为了抓兔子,我今天才耽误了时间。”
闻言,张大娘的脸色才好一些,虽然依旧嘀咕时筝,但小安安听到有兔子,早已兴奋的鼓起小手。
“妈妈,妈妈,兔兔在哪里,安安想和兔子玩。”
时筝变戏法一样,从一堆竹子里掏出了两只肥兔子,正好是一公一母,看的张大娘惊讶不已,替时筝高兴。
“哎呀,这兔子真肥,是好兔子,小花,你回去以后赶紧弄个窝养起来,兔子能生,以后你就能天天吃兔肉了。”
凑巧,时筝也是这么想的,“那大娘我就带着安安先回去了,等过段时间兔子下了崽,我就给大娘送来几只。”
“好,我就等着了,你们快回去吧,都累了一天了……”
回到家,时筝带着安安一起动手给小兔子围了个小窝,把兔子养了起来,才带着安安进了堂屋,故作神秘从屋中拿出之前买的点心。
“安安,快看这是什么?”
“哇,是豆沙馅的太阳饼!”
“真聪明,奖励安安今天吃两个,吃完,咱们睡觉觉。”
安安极其惊喜,嘴巴里塞的鼓鼓囊囊,“妈妈,你什么时候买的,安安都不知道。”
“那安安不知道的多了,就像安安从来不知道妈妈是人一样。”
时筝故意逗安安,谁知道安安却出了灵魂拷问,眼睛亮晶晶的。
“妈妈,人是什么?人是不是很厉害啊,就像妈妈一样?”
“呃……那倒不是……”
时筝只好给安安讲起了睡前故事,只是时筝还没把魔改的故事讲完,她自己倒是先睡着了。
安安看到时筝睡着了,她也不闹,将自己的小脑袋瓜枕在时筝的胳膊弯蹭了蹭,抱着时筝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嘴中出呓语。
“妈妈,安安好喜欢妈妈。”
时筝条件反射一样搂住了安安,“嗯,妈妈也喜欢安安,快睡吧,妈妈的小宝贝。”
……
次日,母女俩睡得迷迷瞪瞪,就被一阵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吵醒,时筝是有些起床气在身上的,她颇为烦躁的打开了大门。
“大清早的怎么那么吵?”
门外的声音瞬间安静,但一下秒爆出更激烈的声音。
“小花,出事了,出事了,陈老大和他媳妇卫春花出大事了,他们死了,死的老惨了……”
时筝在开门的那一刻已经清醒,脸上适时摆出震惊不可思议等表情,出灵魂拷问。
“怎么会生这种事?!”
这种表情极大激了徐婶子的表现欲,她拽着时筝就是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把前因后果说清楚以后,末了还鄙夷的加了一句。
“陈老大家和老陈家真是罪有应得,小花啊,你没想到吧,陈老大和他媳妇是干过人贩子的勾当,你就是被她拐卖的啊!花啊,你真是受苦了……”
徐婶子擦了擦眼泪,惹得其他人也是七嘴八舌,纷纷上前安慰,挤得张大娘陈翠萍根本进不来。
最后还是时筝说自己要冷静冷静,把大门关了谢客,才让张大娘有机会进了院子,安慰了时筝好一会儿才叹气离开。
这件事不止把陈家村炸了,县城也成立了调查小组,这件事也由一件桃色情杀案件变成了恶劣拐卖妇女儿童案件。
上级极其重视,仅仅一天的时间,就从曹婆家搜刮了不少证据,抓了不少人。
当然他们也多次来村寻访时筝这个受害人,做了专题采访,消息一条一条的向外,配合着前些日子医院的事,谁不拍手称快
“看见没,这就是报应,老大一家拐卖,呵,老二一家磨锉,结果呢,都是一家死的死,坐牢的坐牢,还有马上要离婚的,真是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陈家村的人深以为然,他们知道老陈家兄弟两不好,谁知道能这么不好,干的全是吃枪子的事,惹得他们出去都被人嘲笑,被人看不起。
只要有人听到他们是陈家村的,都跟看到什么大恶人似的,纷纷远离,还给他们村取外号,叫什么“拐卖村”。
气的村支书直接晕倒,连夜让人把几人的尸体扔到乱葬岗,派人通知陈大妮陈三妮,不准陈家几个人葬在村子里。
陈大妮和陈三妮连闹都不敢闹,就像阴沟里的老鼠,灰溜溜的让人把尸体抬走重新掩埋,没少被人指指点点,还被人写了举报信到他们工作的地方,说他们的成份问题。
虽然已经8o年,不怎么搞什么主义之类的,实际还是有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