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意有所指,“记得是记得,不过时小花同志目前情绪十分激动,告诉我们有人一直虐待她打她骂她,求我们帮忙报警把人抓起来。”
“但当我们具体问她是谁,时小花同志又说不出来,只说是两个坏人,想多了脑子会疼,我们也不敢再刺激病人……”
有人听完噗嗤笑了出来,“还能是谁,不就是两个黑心肝的坏东西吗,忘了好啊,忘了痛苦好迎接希望的太阳。”
说话的人是报社的一名女记者林禾,身为女人她感同身受,看着陈父陈母的眼神很不善。
谁能想到她只是出来采采风,会碰到这种事情。身为一位记者,她可是时刻将毛主席说的妇女支撑半边天放在心头。
林禾当即决定将时小花的事迹表出去,让各界监督关注,防止时小花再次受到欺负,更为女性声……
这时,一道揪心的哭声传来,让大家的关注从陈父陈母身上移开,看向那个哭成泪人不断颤抖的小小身躯。
“哇!医生叔叔,妈妈也不认识招娣了吗,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小小的奶娃娃哭成了泪孩,林禾感到自己的心都疼了,她抱起瘦弱的招娣,哄着两三岁的小娃娃。
“不哭,不哭,妮儿,你妈妈肯定记得你的,医生,您说是不是啊。”
医生会意,也摸了摸招娣的小脑袋,“妮儿不哭,你妈妈一直记得你呢,她一直在说自己有个可爱的女儿,要见女儿呢,只是你的妈妈受伤了,需要休息一会儿才能和妮儿见面,妮儿明白吗?”
两三岁的孩子揉着红通通的眼睛,不时打嗝抽噎着,“叔叔……嗝……真的吗……”
“真的,医生是不会骗人的。”
这下好了,有了医生的保证,陈招娣不哭了,林禾也乘机从口袋里掏出几粒糖果塞到小草的怀里。
“妮儿,咱们吃糖糖。”
妮儿长这么大就没吃过糖,打有记忆起,她只有羡慕别人的份,看到糖,满目不可置信。
“姨姨,招娣真的能吃糖吗?爷爷奶奶都说招娣是赔钱货,不配吃糖糖的……”
招娣怯懦的盯着糖果不敢伸手的一幕深深刺痛了在场所有人的心,陈父陈母再次迎来了挨骂。
“吃,怎么不配吃,连糖果都不给小娃吃,咋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来,小妮妮你等着,奶奶给你拿巧克力吃,巧克力才好吃呢。”
“那我去拿麦乳精,多可爱的小孩,却瘦成这个样子。”
“我那里有牛奶,我也给小娃娃拿两瓶喝喝……”
大家纷纷散去,打算要给招娣带各种好吃的东西,时筝也是在这个时候被医生推出了观察室。
“大家让让,让让,让病人去病房休息……”
“出来了,出来了!”
林禾抱着孩子激动上前,“时小花同志你感觉还好吗?”
时筝是醒着的,为了做实失忆人设,她看着林禾先是一愣。
“你……你认得我……”
林禾摇头,说自己不认识,自己是一名记者,在她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
时筝早已盯着陈招娣不放,朝着委屈瘪嘴的招娣伸出了双手。
“孩子,我的孩子啊!”
“哇!妈妈!”
母女俩个哭成一团,时筝本来是哭不出来的,结果再看到小小的陈小草那一刻,时小花残存在身体的母爱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