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卓立在原地没动。
没有像以往一样,心疼的上前接住她,当然也没有后退,只是任由楚雅君像个醉酒的疯子一样,胡乱撞进他怀里。
力道有些大,撞得他胸口疼,可这远抵不上一路驱车过来时,心里不断产生的闷痛。
“孟卓,我头好痛哦,好累好晕……”
楚雅君倒在男人怀里那一刻,就像找到了自己熟悉的港湾,无所畏惧依靠着,任由自己全身心放松信赖着。
但她没有看到头顶上方男人的眼神,久久注视着落地沾泥的花束,好比野狼见到了必须要战胜踩碎的敌人般,满是晦暗肃冷。
“是吗,宝宝很痛?”
孟卓伸手,冰凉如玉的手指,慢慢覆到怀中妻子的头顶,再柔情没入秀间,轻缓摩挲。
“跟我一样痛吗……”
后半句话极轻,像生怕惊到怀中人,很快散尽在徐徐寒凉夜风里。
玫瑰园别墅内。
将已然熟睡过去的妻子洗漱好,换上干净睡衣后,男人动作珍而重之的,将被子盖在她身上,顺带理了理她额前碎。
然后坐在一边,就那样长而久之目视着睡梦中的妻子,半晌没有任何动作,好似一尊精雕细琢,完美无瑕的雕塑。
几小时前,孟卓去接楚雅君下班的路上,接到一通电话。
那是秘书陈林打过来的。
“老板,之前你让我查的夫人最近动向,已经做好整理,到了您的邮箱。”
翻看着那些事无巨细,堪称琐碎的日常,孟卓嘴角不经意就开始上扬,神色柔和。
直到看见有人高调送花,以及调职给一个年轻英俊海归摄影师做生活助理这件事。
这之后,车内陷入一片沉寂。
卧室昏暗的光线里,一直静坐的男人终于动了。
他伸手,轻慢触摸妻子美丽祥静的睡颜,像抚摸自己珍藏已久的宝物一样,小心翼翼。
“雅雅,你要乖乖的。”
我会等你亲口说。
不说也没关系,一切都不会有改变。
至于其他任何妄想从他身边抢走宝藏的人,都该为自己粗陋的挑衅付出代价。
……
一大早醒来,头痛欲裂。
楚雅君缓慢从床上坐起来,呆滞看着从窗外洒进来的浅金色阳光,心想今天天气可真不错。
再一想……
美目瞪大!
她肯定迟到了!
意识到这一点,瞌睡虫瞬间吓飞,连忙慌里慌张就要从床上下来。
却忽然一只大手将她又摁了回来,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身旁响起:“醉酒第二天身体都会不舒服,已经给你请好假了,再好好休息一会。”
楚雅君这才注意到,床上还有另一个人。
“你怎么还没去上班?”
一开口说话,嗓子干裂到几乎要冒烟了,她不适咳嗽了几声。
孟卓当即起身,倒了杯水喂她:“打算今天留在家里陪陪老婆,怎么,看我在你好像有点不太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