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一声,病房门被推开。
苏晚研心底一紧,下意识偏头望了过去,见是同病房的大娘,她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幸好,不是蒋厉庭,不然肯定得完了。
大娘看着两人通红的眼眶,距离极近的画面,心里想肯定是当着孩子面搞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也不怕污了孩子的眼,
她眼底掠过嫌弃,面上却笑吟吟的走了进来道:
“你们继续啊,我什么都没听见。”
苏晚研继续去喂蒋丫丫白粥,不再去看付寒木道:
“你先回去吧,以后别来了。”
“我走了,你带着他中午吃饭都是问题。”
“我可以让蒋深过去买,你赶紧走。”
“让这么小的孩子单独出门,多不安全,要是真出了事,心里估计一辈子都难安。”
苏晚研劝不动,只能寄希望于药水赶紧吊完,带着蒋丫丫回去。
突地,护士推门进来道:
“蒋丫丫家属,要住院观察啊,夜里我们会给她量体温。”
苏晚研心底急的跟猫抓一样,却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付寒木看出她在怕什么,安抚道:
“别怕,我会跟他说清楚,他要是敢动手,我就能让他坐牢。”
苏晚研急忙劝道:
“不能让他坐牢,他还有一大家子要养,厂也要管理,万一人进去了,一辈子可就都毁了。”
付寒木眉心紧蹙,瞥到她手上的红绳,俊面温软了几分,口吻遗憾道:
“当初,你要是把我送你的贵重东西留下来一样就好了。”
付寒木送了苏晚研太多东西了,多到明明每样都是饰类的小物件,可还回去的那天却装满了一个箱子,
且每件单品只要变卖都可以缓解她所有的窘迫,避免这个结局。
苏晚研不愿去想,也不再搭话。
接下来,付寒木主动买饭、打水,跟后面忙活帮着照顾,
中午时分,他拎着粥刚进病房,看见苏晚研抱着蒋丫丫都还在打瞌睡,主动接过蒋丫丫道:
“我来带着,你去床上睡会吧。”
苏晚研昨夜被蒋厉庭折腾到半夜,现在瞌睡的厉害,可总觉得当着他的面睡觉,不太好,她微微摇了摇头:
“不用。”
“那你在那趴会吧,夜里的时候估计还有的熬。”付寒木手法熟练的轻拍着蒋丫丫,蒋丫丫似乎跟他熟了,无精打采的趴在他肩头,不哭也不闹。
苏晚研想赶他走,可也知道他不会走,她想了想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旁边病床的大娘,笑着道:
“哎呦,要我说你这小伙可真好,一下午就没闲着,眼里有活,还知道主动干,哪个要是嫁给你呀,可有福气死了。”
付寒木瞥了眼苏晚研,见她低敛下脑袋,他也并未吭声。
大娘从早上偶然听到那三两句大抵知道两个人是对苦命鸳鸯,
互相喜欢却没办法在一起,她按耐不住八卦的心思,再次问了句:
“小伙子,你结婚了么?”
付寒木摇了摇头,倏尔,他瞥了眼苏晚研,改口道:
“不过,应该快了。”
大娘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见苏晚研纤手紧了紧,细碎鸦羽般的长睫低敛着,看不出什么情绪,她啧了啧:
哎呦,哎呦,这还怪有意思的来,住个院天天看戏。
。。。。。。
太阳西斜,落日染红万物。
蒋厉庭锁骨处的汗珠在光线的照耀下都散着橘色,他刚走到家,见周彩凤正收着衣服道:
“妈,研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