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的某天早晨,色靓起来看到两个孩子张着圆圆的小嘴巴,再看司徒璞一身皱巴巴的军装,她也同样张圆了嘴。
司徒璞整了整衣领,一点不在乎军容,“今天得去报道了,拖了好久了”。
“哦。”色靓缓了缓神,“报什么道”。
“去军区呀,我忘了说,我调回d市军区了”。
“升了”?
“嗯,升了。”司徒璞塌下一张脸,“我想复原还跟你一起工作,可是上头没批准”。
“哦,我去做饭”。
色靓刚转过身,就听见两个孩子像两只小炮弹一样冲进司徒璞怀里,“哦呀,我爸爸是军人,我妈妈是警察,左左,再没有小朋友比咱俩更牛了”。
“爸爸爸爸,我要抱抱”。
司徒璞抱起左左亲了一口,“你们两个尽情牛吧,等过一阵,我带你们去见爷爷和太爷爷,他们的军衔比爸爸高多了”。
色靓手下动作一顿,没开口?见他的家人吗,心理没有做好准备,她可以不怪他,可对于他家人,自己那关却有点儿过不去。
结婚是个大问题,要让司徒璞说,就得大大的办,最好b市d市办两次,儿子女儿当花童,向所有认识不认识的人显摆显摆他不旦有老婆还儿女双全。色靓就不这么想了,办什么办,悄悄领个证得了,孩子都这么大了,说出去多丢人。
司徒璞不敢反驳,自己跟自己生闷气,谁让他自己不占理了,要是她怀孕时就办的话,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找吕品出来喝酒解气,还被吕品挤兑,“办婚宴,你脸可真够大的了,你求婚了吗”?
“对啊。”司徒璞一拍脑门儿,“我还没求婚呢”。
“没求婚就想结,要是我我也不嫁你。”吕品很鄙视他,想起了当年自己不堪的求婚史。
“你嫁我我也不娶你,什么男的女的,我就要色靓”。
吕品痛苦的闭上眼睛苦笑,这是人吗?
“来来司徒璞,我给你出个主意,小色不是矫情人,你得这么的……”
终于等到周五,司徒璞接两个孩子放学后送去岳父母家,受了老丈人几个白眼和老丈母娘的几句叮嘱,买了大棒玫瑰回家。
色靓开门接了玫瑰,先是一愣,然后接过来惦起脚吻了他的侧脸,他觉得今晚有戏。
“怎么了,把孩子送爸妈那去想搞什么”?
“你说呢。”司徒璞从她身后抱住她的腰,“喜不喜欢”?
“嗯,不过怎么每只花下面都贴着标签呀”?
“你看一看嘛”。
“哦,好。”色靓拆开一只标签看一看,上面写着‘我爱你’,再拆开还是同样,她一边拆一边不由自主的念,多少只花记不得了,满眼只有一片玫瑰红和整整跟玫瑰数量相同的‘我爱你’。
司徒璞摸索半天从花丛中找出一枚戒指,“笨蛋,翻了这么久也没翻到重点,宝贝,嫁给我”。
色靓笑起来,眼眶有些湿润,“这是,吕品出的主意吧”。
司徒璞窘了,就知道那个二货出不了什么好主意,看来要泡汤。
“不过我答应。”色靓自动自觉的把手指伸出指环里,司徒璞一颗心放下,终于笑开了。
“答应了?那你也帮我戴上。”司徒璞从裤兜里又掏出一枚放进色靓手里,“你看,是一对,一模一样的,还有咱俩的名字呢”。
结婚戒指一定要指环,一模一样的,大的他戴,小的自己戴,一大一小,一生一世。她从来没对他说过,可是他竟然知道。
色靓手指有些颤抖,帮他戴上,两个人戴着都正合适,“不都答应结婚了吗,干嘛还找吕品出主意”。
“可我还没求婚呀,靓靓,从今以后,再不忽略任何一个小细节,再不让你受一丁点委屈。”司徒璞说着吻她,“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就想熬过一天,就早一天见到你,可是我没想到,这一熬就是五年”。
色靓也吻他,再不能分开了。
司徒璞也想,再不能分开了,再分开未必能熬过五年,就不定就得相思病死了。
最后还是服从了色靓的决定,悄悄领了证,没有办婚宴,只亲朋好友在一起聚一聚,算是向家人介绍了。司徒璞也知道色靓的心结,她对他什么都可以不计较,但她未必愿意面对自己的家人,这也不能怪她,毕竟事事不能完美。
请客这天,司徒一家人从b市过来,司徒璞的妈妈看到两个孩子当场失态哭出来,色家父母本就是善良人,哪怕心里有再多的埋怨,将心比心也全都放下了,他们毕竟时时刻刻守在了孩子身边,而他们,作为孩子的爷爷奶奶,五年来却一直没有机会。
色靓也知道,他们当初肯定知道她怀孕的事情,司徒璞的假死恐怕就是因为此,如果非要抢走孩子的话,以他们的势力应该不难,可他们没有,或许就是对自己最大的疼惜了。
吕白过来时,身边带着刘媚含,左左和右右见到他飞奔过去,司徒璞拉着色靓的手去迎接,脸上笑容没有芥蒂,手指却收的很紧,不是吃醋,不是担心,佩服吕白的为人,却实在不高兴有人也重视着自己的老婆,虽然这重视里没有一点窥视。
吕白把礼物递给司徒璞说恭喜,转过头很郑重的看着色靓,看了半天笑出来,然后对着司徒璞说,“不用看的这么紧吧,我好歹也为你们出了一把力”。
司徒璞说,“出力归出力,老婆可是我的”。
吕白正了正神色,“我出力可不是因为你,你要是敢再欺负她,可别怪我帮她加劲儿推你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