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靓靓,许晶莹的事我刚听说,你不要太难过”。
色靓看着他,感觉有点陌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开始对这个人的温柔产生了免疫,纵然心跳过速也不愿意再让他安抚。
“过几天跟我妈妈一起吃个饭吧,她已经知道我们的事情了,很想见你”。
色靓没有拒绝吕白接下来把她揽进怀里,因为她斜眼发现司徒璞光明正大的站在角落里注视她,又受伤又委屈又别扭。
而中午爸爸打电话过来,竟然告诉她要两家人一起吃饭,色靓猜想吕白并不一定知情。
晚餐定在富丽华新馆,d市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赵越揽着丈夫任会亭,一身珠光宝器也掩不住苍白。她看见色靓很开心,一直拉着她的手抚摸,她说:“靓靓多好的姑娘,阿姨就喜欢你”。
色靓低头微笑,面子上的功夫还是得做的。
任会亭是个个头儿稍矮,面相温和的男人,很有些文采,跟色净一起聊天有不少共同语言,赵越跟章桂丹聊工作也挺合拍。晚上七点,吕白还没有到。色靓偷偷打量赵越,发现她的脸色很不好,隐约带着怒气。
八点,吕白还是没有到,气氛渐渐冷下来,色靓发现自己妈妈的脸色有点黑。其实这没什么,那三年里她早就习惯等待。赵越几乎五分钟出去一趟,应该是打电话催人。
八点半,吕白还是没有到,给色靓发短信说是有事儿耽搁了。
色靓关掉手机:“要不我们先吃吧,我都饿了,呆会还得回队里一趟”。
章桂凡狠狠剜她一眼没开口,赵越似乎明白了色靓这是在为吕白打圆场,强扯开嘴角说抱歉。
吃完饭,色靓在酒店门口跟父母道别,章桂凡没有理她,连色净都无奈的叹气摇头。送走父母,色靓转回身对赵越说:“阿姨,我单位加班,我还得去一趟,你和叔叔一起回去行吗”?
赵越拉着色靓的手,一脸惋惜,甚至没有为吕白辩解什么,只是这样不停婆娑她的手背。
色靓上出租车,司机问她去哪里,她没有开口,直直盯着酒店外的某个身影看,是司徒璞。
“去某某小区。”色靓报上陈盛苇的父母家。
【靓靓,盼盼发高烧,我暂时走不开,你帮我跟你父母解释一下。】刚刚吕白发短信这样说。
色靓敲门,来开房门的是个她从来没见过的中年男人,“你找谁”?
她没有回答,侧身进入,那个男人一下抓住她的胳膊,重复问:“你找谁”?
色靓低头看那个握在她胳膊上的手,黑漆吗花的好像还受了伤,血都蹭到了她的警服外套上,色靓一阵厌恶,甩开,“我找吕白”。
“谁呀谁呀,大半夜的”。
色靓平静的抬头看陈盛苇的父母亲,那两位尖酸刻薄的老人,“吕白在哪”?
“真不要脸,大半夜的来这儿找我们家姑爷,雷子,把她给我赶出去”。
色靓眼轻轻一瞟,盯着那个中年男人头皮一阵发麻。
“赶我?敢吗?”眼光再一扫,“你们敢吗”?
色靓这一眼威憾力不小,震的老头儿老太太和中年男人顿时没了声。色靓双手抱臂踢踢踹踹的找了张凳子坐下,她今天就是来找碴儿的。
吕盼盼,那个没有礼貌的孩子太烦人了。以老卖老,以小卖小,这都是让色靓最不齿的事情。
老太太终于从惊吓中转来神,放泼大哭,“没天理啦,警察夜闯民宅啊……”
色靓嗤笑,她还挺有文化,还懂的夜闯民宅,当年他们不也是私闯民宅把自己骂个狗血淋头嘛,还想把她当成那个好欺负的小女孩,那他们家可真是傻的。
中年男人看老太太坐地上哭,立刻凶神煞的冲色靓过来。
“表哥,住手”。
陈盛苇的声音,色靓看过去,吕白抱着吕盼盼站在门口,面无表情。陈盛苇刚打开门便急冲冲的走过来,“表哥,你怎么这么无理”。
色靓冷笑,“没关系”。
吕白把吕盼盼交给老陈头,也向她走过来,“靓靓,你怎么来了”?
色靓还是笑,“找碴儿呗”。
吕白沉下脸,皱起眉头,“盼盼突然发高烧,小区医生跟陈阿姨说有可能是禽流感,你也看到了这一家老的老,不方便的不方便,我过来帮下忙”。
“所以你放弃了第一次跟我爸妈见面的机会,也不怕给他们留下坏印象了”。
“靓靓。”吕白说,“这次是我不对,改天我会亲自登门道歉的”。
色靓笑的很清澈,说出的话却是狠劲儿十足,“不用了,我爸妈没我这么贱……。禽流感?真是精贵的病,整个d市也没人得吧,连这么劣的借口都用上了,这家人还真是比我想象中还要低级”。
“靓靓……”吕白突然喝住她,整张脸窘迫的几乎滴血,陈家整家人有愤怒的、有低头的、有压抑的……
陈盛苇平复几次胸口的怒气,试图开口:“色靓警官,叨扰到你的地方请多原谅,但你别忘了,盼盼是吕白的女儿,他对她有责任”。
“女儿?诳来的吧!”色靓看陈盛苇的手又抚上胸口顺气,讽刺的笑,“对,你慢慢气,呆会儿气晕过去正好让吕白送你去医院”。
“靓靓别说了。”吕白打断她紧紧拉住她的手,转身面向陈家人,“我女朋友做的无理的地方我替她道歉,但是……”他转过头看陈盛苇的表哥,“没人可以动她一手指头”。
色靓无所谓的耸耸肩,一转头正对上从卧房里走出来大吃香蕉的吕盼盼,色靓对她笑,笑的温柔,“香蕉好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