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知道她受傷,只以為她是因為過於激動跪在地上,還因此震驚的網球部眾人見狀,紛紛上前。
丸井文太湊上前看了看她的傷口,肅然起敬,忍不住感慨,「在這樣的傷勢下,你還能先和仁王告白,真是厲害。」
因為傷口太痛,控制不住眼淚的早見秋實有一種被一句話扎了幾刀的錯覺,眼淚流得更歡了。
「這個傷勢太嚴重了,要去醫院處理。」
幸村精市緩步上前,嚴肅又認真的打量過傷口後說道。
仁王雅治側身認真問道,「還能走嘛?」
早見秋實現在完全是憑藉意志力站著的。
老實說,但凡換一個人問,早見秋實一定會老實回答走不了的。
但問這個問題的是仁王雅治,是她喜歡了兩年,出了大糗依然選擇先告白的人。
她的臉面已經岌岌可危了,不能徹底丟盡。
她今天就是蹦,也可以自己蹦去醫院。
在仁王雅治答應告白前,絕對不會占他便宜的。
於是,早見秋實頑強點頭,用手背抹去淚水,「我能走的,就不給仁王君添麻煩了。」
仁王雅治神情微妙地恍了一下,眸光下垂,在她雙膝上掃過,提出自己的建議,「這個傷勢,還是不要勉強的好,叫計程車怎麼樣?」
意識到是自己想多了,頑強的早見秋實默了默,臉「唰」地紅了。
她顫顫巍巍地伸出兩根手指,從書包側袋裡捏出了手機,故作鎮定的勉為一笑,「……仁王君說得有道理。」
她的腦子肯定是剛剛絆那一下,被甩出了腦子,否則怎麼會把車這種代步工具給忘了。
現在,立刻,馬上,降一道閃電把她劈進地底吧。
讓她死吧。
*
翌日午間,教室里,琉希目光死死的盯著眼前包紮完美,甚至還繫著兩個蝴蝶結的膝蓋。
「部長,我不是故意的。」早見秋實慚愧低頭,「今天的練習賽,我應該是不能上場了。」
琉希沒有說話,目光從膝蓋轉移到了腿上同樣包紮厚實的兩隻手。
她已經從早見秋實這聽完整件事的過程了。
現在的沉默,倒不是因為早見秋實在練習賽前出狀況。
也不對,還是跟這個有點聯繫的。
「早見啊。」
琉希抓著她的手腕,看著上面的傷口痛心疾,「你聽媽……不是,你聽部長的勸吧,男人真的會影響你拔劍的度。」
「告白失敗的傷痛還不能讓你醒悟嘛?」
琉希輕輕地搭在早見秋實的膝蓋上,語氣沉重,「你的膝蓋和雙手,只能為了排球而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