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错什么了吗?我只是……”
“聒噪。”
祁云宴笑容淡下去,眼神也变得漠然,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聒噪的人。
莫穗穗垂在袖子里的手微微攥紧,勉强撑起一个笑让开位置,就见慕岁宁已经快进府了,忙道,“表姐,你就这样讨厌我,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吗?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跟你争夺逸哥哥的,我还当你是我最好的姐姐呀!”
她的声音已经带着几分哭腔。
周遭的人见状,对慕岁宁更是不满!
“有什么了不起,东宫都败落了,她还拿着臭架子给谁看!”
“就是,祁世子就是喜欢穗穗,那有什么办法,谁叫她自己讨人厌呢?”
“大家别这样说。”
莫穗穗赶忙上前护着莫穗穗,可她越护着,众人就越讨厌慕岁宁!
慕岁宁神色微凉,却意外瞥见了一群人,心思一动,在祁云宴投来询问的目光时,朝他飞快眨了眨眼,示意他去办自己的事。
方才来的路上,就已经来过几波锦衣卫了,她想他来沈府,绝不仅仅是为赴宴而来。
祁云宴看她狡黠的模样,指尖轻轻捻了捻,总要人保护的小白兔会有厌倦的一日,而旗鼓相当的对手,才有意思!
“秦一,盯着。”
“若是那群人真的疯了,要对嘉和郡主下死手……”
“那就杀了。”
祁云宴淡淡说罢,锁定人群后离开的户部尚书,优雅的迈步而去。
他刚走,一道暴躁的男声便劈头盖脸的骂来,“慕岁宁,太子犯下那等滔天恶行,害死那么多无辜百姓,你怎么还有脸出来招摇过市!”
“你可知那些人牲里,甚至还有两三岁的娃娃!”
“他们被一片片割肉放血,只为满足你父王长命百岁的愚蠢野心,你父王该死,你也该死!”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辱骂的话也越来越难听,他们只恨不得逼得慕岁宁现在就跳河才甘心!
莫穗穗一脸焦急,却‘不巧’的,被人群挤离了慕岁宁身边。
“穗穗,她都那么对你了,你还管她的死活干嘛!”
“就是,走,我娘给我新买了一块翡翠,你帮我瞧瞧能打什么样的首饰!”
莫穗穗望着被愤怒的人群围堵的慕岁宁,无辜的眨眨眼,对不起了表姐,我也不想发生这种事的,可谁让你偏要出来找死呢?
慕岁宁看了眼莫穗穗离去的背影,半晌,举起纤纤小手,狠狠一巴掌抽在了最为激愤的那个公子脸上!
啪!
世界都安静了。
“冷静了吗?”
慕岁宁慢条斯理的收回手,看着众人,“我若是没记错,你们一位是刑部周侍郎家的公子。”
一位白净的书生脸一僵。
慕岁宁再看他身侧的黑脸公子,“一位是今年秋试的前三,郎公子。”
黑脸公子眼神一闪。
慕岁宁不疾不徐,看着这群被父王的谋士评为金陵新一代难雕的朽木,但又偏偏爱扎堆一起出入各种场合,幻想有朝一日在朝堂大杀四方的公子哥儿们,冷笑。
“且不提东宫一案疑点重重,便是本郡主没被废,尔等就得敬着,否则,谁一家老小的前程不要了,本郡主不介意去回了皇祖父,好成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