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紧张的!小娘子不过寒气入体,耳引聋聪,鼻引堵塞。”
他又上下看了看蔚云戟:“你倒是壮实,寒气露于表体邪侵不入。这水里泡久了还伤的不浅,虽瘀血未清却铜墙铁骨。”
他又呵呵了几声:“是个好苗子啊!哈哈哈哈……”
他爽朗的笑着,转身又是一步三癫的离开。
“等一下。”他叫住那老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他指了指双眼,又指了指耳朵,“望,闻,不用问。”
“你是大夫?”
“呃呃呃……”他摇头摆手,“以前是!现在啊……”
他抬起一只脚,单脚站立弓着身子旋转了一个圈,回到了原地:“是个疯子!”
“哈哈哈哈。”他一笑,露出了那细长有些黑的牙齿。
路过酒馆,闻着那醇厚飘香醉人心脾,他吐着舌头摇头晃脑。
“真是好酒!”缩着肩膀,遗憾晃了晃手中空瓶一脸失望。
“我那有两摊上好花雕。”他故意放了音量,冲着悦宁溪问,“今晚吃花雕炖鸡如何?”
“啊!”悦宁溪只听到炖鸡两个字,点头,“好。”
刚落话,就见直已经离去的身影跑了个回头路,把蔚云戟拉倒一边,语极快。
“花雕炖鸡你暴殄天物,这小娘子的病我三下五除二个你治好,不要你多少,你只要给老头我小酌一杯即可!如何?”
“老前辈愿意出手,都送你。”
这是多大的诱惑啊,他怎么可能受得了?
说是急那时快,他快到身后留残影,双手捏着悦宁溪的手腕。
他双手用力,在手腕到手肘上的穴位按揉。
随后到了她身后双手娴熟的,在她头上耳边的穴位游走。
干枯粗糙的手上出现两根银针,在悦宁溪毫无痛楚扎情况下扎入她的穴位。
等他把两根银针拔走,一掌狠狠拍在悦宁溪后背。
顿时恶心呕吐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捂着胸口,跑到一边的角落手扶墙壁开始呕吐。
“悦娘子。”蔚云戟想上前被拉住,“诶诶诶,没事!把痰和浊气吐出来就好了。”
她没有吃东西,吐的基本是酸水,还有那些被排出来的痰。
吐完之后悦宁溪只觉得耳朵那层多余的膜消失了。
“呼——”
吐完之后,她满脸泪痕捂住胸口大喘气:“好久没吐过了。”上一次吐还是怀悦糯糯的时候吐的。
“悦娘子。”蔚云戟上前问,“感觉如何?”
“没事。”她摆了摆手,“就是觉得整个世界都清明了。”
“老人家。”悦宁溪感觉半条命都没了,甚至还有些腿软。
她背靠着墙体,弯腰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撑着腰:“敢问您尊姓大名。”
“嘿嘿。”他又是很标志性的笑了笑,“下次见面再告诉你。”
别看他一步三癫走的不正经,但是走的极快。
悦宁溪大喊:“你住哪里?得空我去拜访您老人家。”
他轻飘飘留下了一句话:“有缘自会相见。”最后消失在了拐角处。
看着那消失的身影,悦宁溪轻轻笑了一下问:“你的钱袋子里有多少钱?告诉我,让我做好给你还债的心理准备。”
“嗯?”他伸手去摸,微愣了一下瞪大眼睛看向悦宁溪。
悦宁溪轻轻笑了笑:“果然。”
刚刚他消失在拐角处的时候,那急迫撒腿就跑的姿势一看就不对。
悦宁溪还想着不会钱袋子不见了吧?当看到蔚云戟的表情果然如此。
他不偷酒是因为他看不上那壶酒,他偷钱是能买到好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