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婆子在地上滚动特意绕了个方向,想朝着悦宁溪吐口水
蔚云戟一个跨步脚踩在她跟前,把悦宁溪死死护在身后。
那双平时透着温和的双眼,此时冷冽如霜杀意迸射。
廖婆子接触到那看死人一样的眼神,吓得连连后退。
而悦宁溪依旧直挺挺双手举着状纸。
“是你先毒害我姑娘在先,现在恶人先告状?”廖婆子干脆在地上打滚起来。
“苍天啊!你真是瞎了狗眼啊,纵容这些人,有钱的来欺负我们这些穷苦人啊。”
“我是个老实人,我心好心善,怎么就是落得这个下场了啊!老天爷啊,你不公平啊,我老婆子不如死了算了啊。”
廖婆子这一躺,就是开始撒泼打滚,嘴里在嚷嚷自己人好好命苦之类的。
廖武才也跟着哭喊起来,夫妻二人把公堂当做了街,竟然开始闹了起来。
悦宁溪:“……”
这是哪里找来的两个蠢货?
这嘴巴一张一合的,就随便给人家定罪名。
她眼角瞥见,宫钰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好像和自己毫不相干。
仿佛那一对撒泼打滚的人不是她父母。
“住嘴!”张县衙被这一幕气的连拍惊堂木。
“大胆廖家夫妇扰乱公堂,给我拿下。”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从头到尾听下来,不仅供词错漏百出就罢了,居然还敢污蔑朝廷命官。
“诶诶诶诶~”
廖婆子显然没想到,在村子里一直用的招数,在这里居然用不上。
“抓我做什么?抓我做什么?”廖婆子扯着嗓子大喊,“救命啊!救命啊!狗官要杀人拉。”
她挥舞着双手,声音尖锐的刮耳膜,弄得耳朵一阵阵生疼。
一直面无表情的宫钰,此时脸上才有了许些的变化。
但不是着急和害怕,反而是嘲笑和看好戏的模样。
仿佛那不是她的爹娘,而是堆怨了许久的仇人得到报应一般。
廖婆子喊着说腰不好,被蔚云戟给摔了,现在倒是生龙活虎。
就这还想讹蔚云戟三十两?没格局,要是悦宁溪一开口,不得五百两。
悦宁溪觉得他们挺厉害的,堪比这些年她见过的蛮横无理的医闹者。
刚刚还躺在地上,喊着腰不好,要蔚云戟赔偿的夫妇二人,见衙役这上手擒拿,居然开始了反击。
只见廖婆子张牙舞爪的,还把靠近一点的衙役伤着了。
嚯~
这个气势和身手比可比悦宁溪利索多了。
不过再怎么闹,也抵不过年轻力壮的衙役。
起初看两人上了年纪,也没想着下狠手,第二次上手可就没那么好说了。
廖婆子在村里撒泼打滚习惯了的,周围村子的人见了她就怕。
一是她动起手来跟疯狗一样;二是村子挨得近,低头不见抬头见见的。
惹了她,准能天天到家门口闹的鸡犬不宁满嘴喷粪。
加上那个儿子体肥膘壮的,以前还当过一段时间的侩子手。
后来觉得无趣就回到村子里无所事事了。
村里的人见了都躲避不及。
就是借着这股气势,廖家在周围几个村里,可是人尽皆知的臭名昭彰。
现在是公堂上不是村里,更没有人能惯着他们的臭毛病。
两人被压的趴在地上,廖婆子嘴里还咿咿呀呀的骂着呢。
“啪——”